唐寧剛落座,白雅就跟她小聲的解釋他們來的目的,和李硯知說辭一致。
ldquo人生最重要的事,除了學習和事業,就屬結婚了,這可是關乎一個人後半生幸福與否的重要節點,在座的人都是你的至親,他們打從心眼裡希望你幸福,我們作為男方家長,無論如何都要在場,才能顯示誠意。rdquo
ldquo媽也想讓他們覺得,你嫁到我們家是受到父母祝福的,不是高攀,是勢均力敵的結合,當初你倆隱婚我就一百個不贊成,現下這場訂婚禮必須熱熱鬧鬧的,你別老想著我們不信任你,早在硯知帶你回家時,我和你爸就已經認定你這個兒媳婦了,除非你不要硯知,否則你永遠都是我們的兒媳婦,親閨女。rdquo
ldquo對對對,我跟你媽是一個想法,你且放寬心,別有負擔,好好和硯知相處,我們和親家母也很投合,你們這場婚事,我們方方面面都滿意,皆大歡喜。rdquo
李庭岳笑著附和,看向唐寧的目光慈愛有加。
唐寧感動不已,當即就紅了眼圈,她鄭重其事的跟他們致謝,白雅把她抱
懷裡,憐愛的拍著她的背,又是給她擦眼淚,又是逗她笑的。
沈欣瞧著對方父母對女兒的疼愛,心口暖暖的,慶幸女兒終於找到幸福之餘,也對得起老唐離世前對她的囑託了。
一頓飯吃得熱鬧又融洽,雙方父母相談甚歡,唐寧配合李硯知給在座的長輩平輩們敬酒,氣氛活躍又溫馨。
等到散場時,他是真的有點醉意,也是真的發自內心的滿足開心。
白雅夫妻倆和沈欣唐寧道別後,先一步回了酒店,沈欣也有點微醺,由表姨媽和蘭姨攙扶著坐車先回家。
唐寧瞧著微酔的李硯知,提議陪他走路回酒店,順便吹吹風醒酒。
李硯知一直牽著她的手沒放,唇角揚起的弧度隨著酒勁越來越恣意,掛鉛塊都壓不下來那種。
唐寧轉頭瞧見後,笑問他:ldquo就這麼高興?rdquo
ldquo嗯,高興。rdquo他認真點頭,醉意迷濛的眼底染上濃濃的歡喜,ldquo我可是被岳母認定的准女婿,你以後想和我分開,得先過岳母那關呢。rdquo
他笑著抬起下巴,一副揚眉吐氣的驕傲樣,餘光卻有些不安的鎖定她的臉,想借著這點醉意試探她的心思。
他本以為父母的到來會讓她排斥,甚至懷疑他的真實意圖,可一向對他這方面心思高度警戒的她,今天卻鈍感力十足,是他掩飾的太過逼真呢,還是她的心境也有了變化呢?
唐寧順勢挽起他的手臂,故作煩惱道:ldquo是啊,我好像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等到三年期滿該怎麼跟我媽和那幫親朋解釋呢。rdquo
李硯知笑容頓時僵在臉上,因為醉意而略微虛浮的腳步也像被灌了鉛似的,一步比一步沉重,滿心的歡喜隨之蕩然無存。
原來開心和傷心可以無縫連接,殘忍又決絕。
他微垂眼瞼,只覺月光也好刺眼。
唐寧的餘光將他的鬱悶收入眼底,努力忍著笑,任由他低落。
接下來的路程,李硯知一直沉默著,唐寧也沒再說什麼,直到把人送去酒店,一起沉默著坐上電梯,李硯知認命的刷開房門,也沒等來唐寧的下一句話,自己滿腔的憋屈和不痛快又都不能宣之於口,心口像被棉花堵住,又悶又澀。
難道他們註定只能走到這裡了嗎?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演戲,哪怕付出真情也都是為了履行合約,唐寧就真的沒有覺察到自己的心思嗎?
他好想開誠布公的跟她說清楚,又怕說了,倆人之間連這點假象都沒有。
可不說的話,唐寧已經辭職,他們又少了一個交集,而她接下來的行程會在全國各地飛,參賽參展,忙得不可開交。
他們之間會越走越遠,三天兩頭見不到面,十天半月不回家可能會成為常態。
此刻再轉念一想,這次訂婚,何嘗不是她向母親討要的特赦令嗎,就好像在說,我已經訂婚了,在結婚之前別再拿這事麻煩她,她要好好工作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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