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她這是把金子全都撈走了嗎?那我們比賽怎麼辦?」年輕弟子欲哭無淚,他還以為她是在裝逼呢,誰知道居然還來真的了。
「這……這我也不知道啊,金子全沒了,我們從哪裡把金子給變出來啊。」另一個少年哭喪著臉道。
「這算什麼,這到底算什麼,我不就是笑了一句嗎?她怎麼就突然召喚神龍了。」
「都現在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另一個少年略微有些無語。
「那不然呢,反正總歸不是就光我們幾個沒有金子,其他人也沒有,外面還有那些長老看著呢,沒事,總歸有法子的。」一個心大的弟子寬慰道,不過就算是這樣,他們幾個也開心不起來,內心愁雲遍布。
有法子?能有什麼法子啊,金子全都沒有了,還能再變出來不成,或許……去打劫她?
但一個能召喚出神龍的人又弱的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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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熙銳死命把他那塊硬要飛出去的金子給按住,「到底發生了什麼?小爺我就不信了,今天你是跟我走也得走,不跟我走也得走,」
地面愈發搖搖晃晃,好似下面發生著什麼他未來得及搞清楚的變革,或許……就和他手裡那快迫不及待想要飛出去的金子有關。
不過雖然這場變革來的極快,動靜也極大,但卻停的很快,龍熙銳手裡的那塊金子保留了下來,那塊金子安安靜靜的躺在手心裡,好似之前那塊燙手山芋不是它一般。
龍熙銳又恢復了他風度翩翩的樣子,斜睨了一眼在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江化雨,「我總感覺這件事和洛蘭脫不了干係。」
江化雨笑了笑,「除了洛蘭,也沒人能搞出那麼大的動靜了。」
許是他們的話起了作用,他們很快就看到,遠處有一人踏龍而來,臉上洋溢著明媚張揚的笑意,頭髮隨著狂風向後飛舞,整體來看,畫面非常的震撼。
龍熙銳的下巴都差點掉到了地上,「我嘞個乖乖,她可真是……太酷了。」
搞這麼一出,這往後誰會不認識她,誰會不見過她啊,怕不是現在,天驕會所有人都見到她騎龍的樣子了吧。
話說沈浮光呢,這裝貨跑哪裡去了。
不止是他在想沈浮光,就連江化雨也在想,不過想的方面,和他有些不同就是了。
「我記得十年前,也是有這麼張揚的一個人騎著龍過去了,如今想來那可真是晦氣啊。」江化雨眼眸有些恍惚,又有些懷念,似乎是回憶起什麼。
龍熙銳不甚清楚,按常理來講,修真界的青年一般會有兩次參加天驕會的機會,之前發生過什麼,大家都應該知道才對。
但天驕會這件事顯然是有些不符合常理的,他們把之前的事情都瞞得很緊,之前一點的內容都透露不出來,就算是問之前闖關的人他們也不肯說,不,不像是不肯說,像是他們也……不甚清楚。
可能是怕他們知道了有些關卡之後,方便矇混過關吧,龍熙銳如是想,畢竟聽說琉璃塔才三千三百三十三層了,保不齊會遇到重複的。
江化雨似是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笑道:「想必某些人也很懷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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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滿抬頭看到天空上的場景,嘴唇不由抿了抿,暗自罵了一聲晦氣之後,又接著往前走了。
「師兄?」跟在他身後許拙有些不解,「為什麼晦氣?」
劉滿沒有回答。
她想了想道:「我們現在不該去找金子嗎?金子……就在前方啊。」
許拙看向前方飛躍而過的金龍,狂沙肆虐,他們站的地方又不穩,整個人都差點被狂沙給掩埋。
劉滿呸了一口嘴裡沙子,想到從見到洛蘭起她那不穩定的狀態,「想從她手裡奪,怕是有些難了,不過……方法卻不是只有一個。」
說著,劉滿似是想到什麼,冷笑一聲,「不用一會兒,想必某個人就會迫不及待的跳出來了。」
天驕會……能者居多,這麼一大塊金子,會有多少人動心思呢。
什麼孩子還小,不太懂事。
熊孩子後面必有熊家長,他倒要看看某人怎麼收拾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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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一處較高的沙丘上,一個帶著斗笠的白衣人低著頭,也沒看路,就這麼慢慢的走著,看起來有點魂不守舍。
斗笠的兩側帶著白紗,把整個人都裹住了不少,只有一張好看的臉,時不時地會從兩側白紗的遮擋中露出來,似乎是遮擋的不甚嚴實。
忽然,他抬起頭來,遮天蔽日的巨龍從他的身側掠過,巨龍帶起的颶風把他的帽紗掀飛,沈浮光得瞳孔微微放大。
洛蘭站在巨龍的頂端,渺小的就像是一片葉子,但那強烈的存在感,卻怎麼都讓人忽視不起來。
她漫不經心的視線從他的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後……輕輕勾唇一笑。
就這麼一眼,這幅畫面卻好似已經深深地印到了他的骨子裡,再也不能忘懷,沈浮光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顫慄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