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砰!」一聲,網球迅速飛過網,球線刁鑽砸向對手身後。
裁判:「forty-love!」
左手?
這也行?
姜織寧微微睜大眼,驚訝咦了聲,不由問:「柯譯衍還能用左手打網球啊?」
俞楊笑著說:「可以的,其實職業網球選手裡有不少人是左撇子。」
她又問:「柯譯衍也是左撇子?」
俞楊搖頭:「他不是,我們平時會訓練左手接球,通常是雙手握拍,反手回擊左側球,像他這種單用左手,一般就是臨時救球,打得好的話,挺容易打出神仙球。有時候情況緊急嘛,跑動來不及了,像有些球員急起來,還會把球拍扔出去接球。」
姜織寧若有所思點點頭,又好奇問:「forty-love是什麼意思,這是40比幾?」
俞楊:「40比0。」
「love是0分的意思?」
俞楊耐心解釋:「對,網球的計分規則比較特殊,贏下一分計15,兩分計30,三分計40。0分之所以被稱為love,有種說法是因為早期法語中0分的發音很像love,所以就這麼沿用了。」
觀看了幾個來回後,姜織寧很快發現,柯譯衍和他的對手完全不在一個水平上,對手男生全程被柯譯衍按在地上摩擦。
那男生一邊氣喘吁吁跑動接球,一邊吱哇亂叫。
「那個衍神啊,你發球輕一點慢一點哈!」
「暈,這球怎麼往回落了,這就是放小球嗎......」
「這這這球線也太偏了,根本接不到啊!」
「哎跑不動了,我跑不動了......」
「衍神,我網球還是新手水平啊啊啊!求手下留情啊,暴力正手太嚇人了!!!」
眼看男生慘被虐,姜織寧忍不住說:「節奏被柯譯衍牢牢掌控,那男生有點慘,被帶著全場亂跑。」
俞楊也覺得有點奇怪,犯嘀咕:「衍神今天怎麼打這麼凶,還拿出上旋球壓制,孔雀開屏啊他?嘶,讓我看看,對面小可憐是誰來著。」
他定睛一看,瞬間樂了。
「哈哈哈哈,原來是張典,這小子活該,衍神確實應該好好虐他!」
姜織寧不解:「怎麼了?」
俞楊姿態放鬆靠向椅背,嬉皮笑臉地說:「寧王,你是不是在書里收到情書了?」
「你怎麼會知道?」姜織寧吃驚看著他。
他猛拍大腿,笑得不行:「我和你說啊,你那情書是張典放的,衍神就是幫他傳情書的大冤種!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姜織寧一臉茫然。
俞楊解釋:「前天晚上,衍神去圖書館還書的時候我也在場,當時張典和衍神說,你正好要借這本,張典登記完借書信息,衍神就順手給你帶回來了。」
「剛才張典主動約衍神打球,衍神就問他,是不是私自往書裡面塞小卡片了,我尋思小卡片是什麼玩意兒,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張典寫給你的情書,哈哈哈哈!。」
姜織寧:「......」
俞楊整個人樂得不行,一邊笑一邊說:「張典那小子不敢親手給你,就把情書偷偷藏在書里,我聽說,他還忘了署名?啊哈哈哈哈,衍神讓他下次記得寫名字,笑死我了!」
姜織寧:「......」
原來是這樣,是她誤會柯譯衍了。
不可思議的烏龍,但姜織寧更感到慶幸,慶幸不是柯譯衍寫的。友誼的小船沒有翻,順利穿過黑夜和暴風雨,迎向晴空萬里的海面。
球拍扔到一邊,張典滿頭大汗癱坐在地上,說不打了。
俞楊看柯譯衍要下場休息,便起身接替他上場。
他單手叉腰,沖張典喊了聲:「張典,俞老師陪你玩一局啊。」
「不打了不打了,累死我了。」張典大喘粗氣,瘋狂揮手拒絕。
「哎,你這體能不行啊,這怎麼打網球?我看還是得練,快快快,起來了啊,俞老師陪你練一盤!」
「打不了,真打不了......再打下去要死人了!」
「別呀,再玩玩嘛,放心,俞老師肯定手下留情!」
「不不不......你......你別過來啊!」
張典已經被柯譯衍虐出三天三夜都消失不了的巨大心理陰影,面對賊笑逼近的俞楊,他臉色驚恐,手忙腳亂爬起來,雙腿顫悠悠逃向出口。
見狀,俞楊雙手叉腰,哈哈大笑。
室外網球場沒有頂棚遮擋,頭頂烈日,為了保護頭髮不受摧殘,姜織寧從俞楊這邊借了條校隊發的新毛巾,稍微折了折,蓋到頭頂防曬。
吳瑞奇買完水回來,從姜織寧背後路過,他悄咪咪抬起手,正想往姜織寧後腦勺招呼一掌時,忽然被柯譯衍出手截住。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