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五百公里，沒什麼累的。」晏游讓她將座椅放低點，躺著睡一會兒，「昨晚到太晚了，你沒休息好。」
南蕾臉頰發熱，沒好氣道：「你快閉嘴吧！」
晏游裝傻：「沒事，說話不耽誤我開車，你看，有兩隻手呢。」
南蕾又好氣又好笑，和他在一起，似乎總是有很多笑料，逗得她忍俊不禁。
不過回到海城以後，可不能再這麼放肆了。畢竟是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又在一個辦公室，她還是他名義上的師父，傳出去怕被人說閒話。
於是南蕾跟晏游約法三章，兩人搞地下情，不許讓第三個人知道，不然就分手。
晏游滿臉的不情願：「可是，我都說了我有女朋友了，怎麼辦？」
「你跟誰說了？」南蕾的心提吊起來，急得想打人。
「我奶奶。」晏游不緊不慢地數算道，「還有我發小，這會兒估計我爸他們也都知道了。」
南蕾：「……」
「以後不許再說了！」南蕾咬著牙，「海城這邊，誰都不許說。」
晏游見她一臉嚴肅的樣子，不是在開玩笑，只能答應下來，免得惹她生氣。
回到海城之後，他們先回公司，將和漁村村委簽好的協議交給段長華過目，然後讓法務走流程蓋章。
這個村居改造項目，雖然設計費不高，但是做好了能打出名頭，以後致和在瀾城那邊攬活投標，也就有業績了。
段長華這些日子也沒閒著，好歹攬下一個本地的新項目，是幾個鋼結構廠房，雖然體量不大，但也聊勝於無。
徐笑笑請了假，一直沒露面，直到一周之後，她才來公司上班。
南蕾猜測，應該是跟她那個男朋友張煜有關。趙文川把他的事曝光到他的單位，下手肯定不輕，那個人怕是已經身敗名裂了。
徐笑笑知道自己被騙的事，應該受了不小的打擊，看她整個人瘦了一圈就知道。只是她沉默著什麼都不說，南蕾也不好多問。
中午去洗手間的時候，南蕾聽到兩名女同事在那裡悄悄說閒話，語氣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你聽說了嗎？徐笑笑那個男朋友，原來是個做鴨的，背地裡傍著好幾個富婆！」
「她男朋友不是個高富帥嗎？聽說還是個公務員，怎麼成做鴨的了？」
「狗屁高富帥，就公務員那點工資，他能富到哪裡去？還不是勾引了幾個富婆，給他買房又買車，手段也是可以……那幾個富婆相互還都不知道，忽然被誰捅出去，照片都貼到他單位去了，聽說打得正熱鬧呢，嘖嘖……」
「難怪徐笑笑請了那麼久的假，連中午飯都不跟我們一起吃了，這也太丟人了吧。」
「我剛才下樓買咖啡，看到她在那邊啃飯糰呢，叫她以前那麼愛秀恩愛，顯擺她有個高富帥公務員男朋友，看她這下還得意什麼。」
「早就看她不順眼了，憑什麼做方案的比我們做施工圖的拿提成多？做方案就高人一等了？活該，叫她那麼張揚！」
……
聽著那些議論聲漸漸遠去，南蕾走出隔間去洗手，然後急匆匆下樓去找徐笑笑。
雖然她來致和不過才兩個月，可是她和徐笑笑朝夕相處，了解她沒心沒肺的開朗性格，有什麼話都直接往外說，並不是那種愛顯擺炫耀的性子。
到了樓下咖啡廳，果然看到徐笑笑正坐在角落裡，面前擺著一杯黑咖，旁邊還有個才吃了一半就留在那裡的飯糰。
南蕾走過去，坐在她對面，靜靜看著她。
徐笑笑愣了愣，然後便紅了眼圈，嘴唇哆嗦著，聲音里拖出哭腔：「南姐。」
南蕾叫來服務員，點了一隻黃油小熊蛋糕，她知道徐笑笑愛吃這個，曾經買過一次，在朋友圈裡曬滿了九宮格。
她把小熊蛋糕推到徐笑笑面前，輕聲道：「吃點甜的，就不難過了。」
「南姐，你也聽說了吧。」徐笑笑狼狽地抹著眼淚，帶著些自嘲道，「我已經沒臉見人了。」
南蕾搖頭：「又不是你的錯，不用往心裡去。那些人說話難聽，不過是看個熱鬧，等時間久了就過去了。幫你認清一個渣男，這是好事，以後找男朋友要擦亮眼睛，吸取教訓。」
徐笑笑神色有些古怪，坐在沙發上欠了欠身，半晌，尷尬道：「我……我沒跟他分手。」
南蕾怔住了，眼睛眨了眨，疑惑道：「那些傳言，不是真的？他是被冤枉的？」
「……是真的。」徐笑笑兩手糾結地搓著衣角，有些語無倫次道，「可是他真的對我很好，給我花了很多錢，他說對我是真心的。那些……那些女的是因為他一時糊塗，愛面子……他們那個單位的同事，都是些非富即貴的二代，若是太窮酸了，怕被人看不起，也不利於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