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結上下滾動了一圈,晏游低頭親了親她,眼眸灼亮:「那你說,喜不喜歡我?」
南蕾又羞又惱,氣得用指尖掐他,催促道:「走啊!」
晏游卻還是不肯走,抬手將她抱起,嘴角惡劣地笑著,忽地便悍然發起攻勢。
猝不及防地叫出一聲,南蕾的眸子漾動著水光,激得眼角都紅了。
薄削的唇在她嫣紅如花兒的唇瓣上一下一下地輕碰著,伴隨著故意拖長,緩慢又磨人的……他低垂著眸子,盯著她的眼睛,又問了一遍:「喜不喜歡我?」
南蕾煎熬得快要受不住了,有些脫力地抱緊他的脖子,緋紅著臉頰擠出兩個字:「……喜歡。」
晏游這才終於滿意了,就那麼樹袋熊一樣抱著她上樓。
夜色濃稠,雨意瓢潑。
趙文川站在黑暗的風廊下,看著樓上熄滅了最後一盞燈,狹長的鳳眸眼神如寂。
事情似乎有些脫離控制。
他的小妻子,這一次似乎真的很生氣。
胸口隱隱有些窒悶,趙文川站在那裡,忽然間有些無措了,不知道要怎麼才能把她哄好。
潑天大雨如注,四周一片幽暗。
不知道站了有多久,早已陷入黑暗的別墅忽然又亮起一盞燈光。
趙文川撩起眼帘,目光微亮,然後就看到那扇緊閉的房門打開,裡面走出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淡漠的目光睨著他,扯唇冷笑:「別等了,她睡了。」
他身上的睡衣松松垮垮,喉結下方結著一枚小巧艷麗的吻痕。
第20章 020敢碰
我的妻子
「你是誰?」趙文川眯起眸子盯著晏游,素來淡漠無波的冷峻面龐隱隱有些發青,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
「晏游,她的男朋友。」晏游冷眼看著他,鄙薄道,「她不想再見到你,拜託你不要再來了。這裡是私人宅邸,不歡迎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
額角青筋急劇跳動著,趙文川下頜緊繃,滿臉冰寒,那種久居高位慣了的氣場突然被冒犯到震怒,緊攥的拳頭似乎下一秒鐘就要砸到對方臉上,凜冽又攝人的冷漠目光,刀一樣扎向他:「讓開!」
眼看他要闖進門,晏游用肩膀硬將他撞出去,直接反手將門帶上,年輕英俊的男生,絲毫不帶怕的:「說了她已經睡了,你想幹什麼?」
像是宣示著什麼一樣,他慢條斯理地扯著睡衣,將寥寥幾根衣帶系好,不緊不慢道:「有什麼話,你可以留到我和她的喜宴上說,到時候請你坐主桌。」
震怒到極點過後,趙文川反倒平靜下來,背靠著潑天如注的雨幕,高大的身形仿佛沾染上冰冷的雨意,威嚴又冷峻。
「敢碰我的妻子,你怕是活膩了。」他的下頜上揚,習慣性地自上而下審視著那個膽大包天的小子,森寒的聲音如同審判,「你好自為之。」
轉身走下門廊石階,瓢潑大雨瞬間打濕了趙文川那一身昂貴的西裝,鋥亮的皮鞋踩著滿地積水和落葉,像是要踩碎誰的腦袋。
驅車離開別墅區,他一路開得飛快,打電話問陳縉在哪裡,掉頭趕去臨水街。
作為海城最繁華的商業區,臨水街上盤踞著大大小小近百家酒吧和會所,都是燈紅酒綠的銷金窟,而水塔酒吧便是其中最有名的一處。
趙文川進了二樓包房,只見陳縉和他那幾個狐朋狗友都在,抽菸喝酒打牌唱歌,鬧騰騰的,烏煙瘴氣。
「川哥,今晚怎麼有空來了?」陳縉是個家裡有礦的二世祖,穿著綠哇哇的花襯衫,一身風流氣,嘴裡吐了個煙圈,叫旁邊坐著的姑娘過去倒酒。
脫下半濕的西裝外套,隨手扔到一旁,趙文川坐下便拿起酒杯,加了冰的芝華士,一飲而盡。
連續喝了三杯酒,他的手被陳縉按住,詫異地問:「怎麼了,川哥?出什麼事了?」
峻冷的面龐寒如冰霜,與整個包房裡熱鬧歡騰的氣氛格格不入,趙文川向後靠到沙發背上,眯起眸子,聲音低淡:「把老嚴找來,給我做個人。」
陳縉眼角一抽,瞬間脊背冰涼。
「哥……不是,哥。」陳縉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殺人放火的事,咱可不敢幹啊……你這大好的前程,可別進去了!」
趙文川眸光晦暗,嘴角嘲諷:「放心,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