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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師鉤沉,負責與丹鼎司的洽談事務。然那時的司鼎雲華,雖為持明族,也遵循了龍師的意願,對當時褪鱗輪迴的丹恆施了恢復記憶的法術,但卻不願與龍師們同流合污,對其他的事情不敢苟同,甚至想肅清流毒。然而卻遭到別人設計,當時的我雖知這是個計策,但考慮到她確實對輪迴重生的丹恆的記憶做了手腳,便判她流放朱明仙舟。六御也從此撤銷了丹鼎司的司鼎一職,丹樞後來居上。」

「如今建木事發,丹樞被捕。現下看來,當時設計陷害雲華的定是丹樞和鉤沉無疑。在丹樞的住處,雲騎找到了她與鉤沉暗中往來的書信。後者不僅將樣品送入丹鼎司觀察研究,更是也將銜藥龍女也送與人看守管教。至於樣品為何物,可想而知。但信中沒有寫明,雖可以將人收押,但其依舊有可以翻身的餘地。若不能一招制勝,反倒叫他們生了警惕,將罪責摘除得一乾二淨,便得不償失了。如今雲華的徒弟靈砂自朱明歸來,越過六御一躍成為丹鼎司司鼎。而且據我所知,龍師曾多次送上拜帖,而她卻未曾理會。」

第40章 你難不成這就將我賣了

資料室。

清晨, 陽光透過車窗灑了進來。窗台前,黑髮青年正坐在桌前整理著什麼東西。青綠色的外衫披在椅背上,他只著了一件黑色的緊身衣。脖頸處的拉鏈拉到最上面, 在陽光的折射下泛著金色的光芒。

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感應筆,在智庫的屏幕上唰唰寫著什麼。在智能設備上寫字不同於在紙上的感覺,怎麼寫都有些異樣, 落在紙上再好看的字體, 呈現在屏幕上都有些別彆扭扭的, 看上去著實讓人心煩。

然丹恆不同, 不管是在白紙上還是在屏幕上,他手指滑過的地方,字跡都如他本人一般賞心悅目。許是在幽囚獄裡陰暗潮濕的那幾百年, 他無所事事, 只能拿毛筆練字打發時間。這些筆法,或許就是在那時練下來的。

在獄中,他被要求不斷回憶前生的過錯,每日都要寫下反省的文字。來看他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 不是包藏禍心就是幸災樂禍。手腕被沉重的鎖鏈勒出血痕,鮮血蹭到白紙上, 他卻不願更換紙張。或許沾染鮮血的白紙更加令人觸目驚心, 讓看押他的人更能看出自己認錯的決心。

而現在, 他依舊在重複著這一個過程。他寫下自己所有能回憶起來的部分, 記下自己在夢裡的所思所想。不是毛筆, 不是白紙。沒有鮮血, 沒有牢獄。環境不同, 心境不同。唯一相同的只有他這個人, 還有就是也是被要求的。不是十王司的判官, 不是幽囚獄的冥差,而是如今神策府的客卿以及銜藥龍女的導師——鍾離先生。

前幾日看到鍾離給他發的簡訊時,丹恆的心底是有些複雜的。

「丹恆兄,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看到第一句話是這樣的,丹恆不免有些抿了抿唇角。險些懷疑鍾離被景元盜號了,才寫出這樣有些意味不明的話來。

但話又說回來,在這個發展如此迅猛的科技時代,人們越來越沉浸於電子產品,與他人之間的交流卻變得越來越稀少。

在這種情況下,獨屬於仙舟人書信往來之間的浪漫措辭變得更加彌足珍貴。他們對待友情有時候比愛情更加認真,話語裡總是有些讓人捉摸不透。但卻只是真心流露,並無風月之想。

丹恆繼續看下去。

「驚聞匹諾康尼諧樂大典突生變故,吾在羅浮甚為擔憂,不知列車組是否一切安好,小友的精神狀態是否依舊美麗。」

「……」

丹恆不由得抿了抿唇角,放在桌子上的食指情不自禁地輕輕敲擊了幾下,繼續看了下去。

「自仙舟一別,羅浮多生變故。吾深知丹恆兄已放下前生種種,此生只為開拓。吾本不願提及丹恆兄的過往,徒增汝之煩惱。然飲月之亂對羅浮的影響依舊根深蒂固,有些事情還是得向丹恆兄多多討教一二。君若倦此,直言莫侯。」

丹恆閉了閉眼睛,手背抵住額頭,手肘撐在桌面上。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平復完心情,再次讀了下去。許是心裡煩躁,丹恆沒再細讀,只是弄清了鍾離來信的用意——希望自己將能想到的所有與龍尊相關的一切記錄下來,鍾離好授予白露。

這個行為讓他想起了持明族的那些龍師,他們也是讓他交出化龍妙法。但是丹恆自己都不知道,所謂的這個化龍妙法到底是什麼。相較於龍師施捨般的居高臨下,鍾離發過來的雖只有幾行看似冰冷的文字,但卻莫名讓丹恆想起了他那張始終溫和的面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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