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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尾巴卻撇撇嘴。

那個叫鉤什麼沉的,看著就不像是個好玩意兒,笑起來真特麼滲人。

藿藿帶著鉤沉他們七拐八拐,轉了好幾個開關之後,才來到了關押呼雷的地方。

幽綠色的煙霧籠罩著這裡,呼雷的怒吼聲一陣高過一陣,響徹獄底,震得周圍的牆壁都跟著顫了幾顫。甫一踏足這裡,獨屬於步離戰首的那股無形的威壓感便迎面而來。饒是鉤沉這樣見慣了大場面的人,心跳都不由得加快了幾分。而他覺得慫包一枚的藿藿,卻絲毫不受影響,反倒覺得呼雷應該叫得更慘更烈。

鉤沉和清寧以及若茗越過藿藿朝前走去,尾巴不樂意了,握起拳頭道:「喂,你們有沒有禮貌。誒——這從地底里冒出什麼東西?」

與此同時,藿藿也注意到了旁邊憑空出現的幾個步離人,急忙揮動靈符,同時朝鉤沉喊道:「是步離人!長老快躲到我身後來!」

一旁的尾巴什麼都看明白了,「長什麼老,分明是他把這些不狼不狗的東西帶進來的。」

眼看步離人漸趨漸近,藿藿急忙掏出幾枚符紙,朝他們扔去。符紙在空中迅速幻化成藍色火焰,一沾到步離人的毛髮便燃燒了起來。然而沒燃燒一會兒,就被鉤沉用雲吟之術給撲滅了。

尾巴罵罵咧咧:「鉤什麼玩意兒的你個雜種!」

藿藿又去掏符紙,左手托肘,右手食指並中指夾住了,右腳在地面上跺了兩下,「以我之身,招陰納魂,凶神惡鬼,速速前來。急急如律令!」

往常她都是驅鬼,這次卻是招鬼。無他,她不能讓呼雷有機會逃出去。然而鬼還沒招到,一個身形高大、狼頭周圍布滿粗且鬣毛的步離人便在幽綠色的煙霧中緩緩走出來,其隨身攜帶的狼毒氣息擠壓著藿藿的神經,弄得她兩條腿不停打顫。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擠壓粉碎,藿藿直接坐在了地上。

——呼雷。

這頭被關押在幽囚獄地底深處,受了七百餘年無間劍樹之刑的窮凶極惡的步離人戰首,終於在今日重見天日。

名為恐懼的氣氛牢牢將藿藿鎖在其中。她瞪大了眼睛,手指夾著符紙,卻無法扔到這頭惡獸身上。

尾巴見狀,急忙附了藿藿的身,「讓老子來,你們這幫狼崽子都滾開!」它控制著藿藿站起身來,揮動著旗子驅散那些流著口水的步離人。同時扔出符紙,制止著他們的前進。

「呼雷,這隻賤畜就是獻給你的口糧。」鉤沉在旁冷漠道。此時的他,完全沒了方才的溫和,而是直接露出了本來的面目——陰沉狠辣,不擇手段。

「嗚——」

呼雷怒吼著發出聲音,尖利的爪子朝著藿藿而去!藿藿仿佛被定住一般,渾身動彈不得,移動不了分毫。

就在呼雷的爪子要劃破藿藿喉嚨的時候,千鈞一髮之際,「壁立千仞!」伴隨著一道沉穩敦厚的聲音,一層無形的屏障狠狠將呼雷擋了出去!

那股加之在藿藿身上的壓力慢慢消失,她抬頭看向擋在身前的男人,卻只能看到紛飛的衣角上繡滿龍紋。

是持明族嗎?

藿藿慢慢站了起來,雖然剛才她被同為持明族的龍師鉤沉所欺騙,但此時的她卻莫名地對眼前這個擁有著寬闊且令人安心的背影的男人產生了一股信賴。或許是他方才救了自己,又或許是這個背影感覺有些熟悉,仿佛在哪裡見過……

「你是……」

「我名鍾離。」

鍾離?

藿藿想起來了,那日在綏園,她曾與其有過一面之緣,「鍾離先生……」

聽到鍾離這個名字,鉤沉垂在寬大衣袖裡的手緊握成拳。這個礙事的傢伙,我們龍師沒去找他的麻煩,他倒自己先送上門來了。真是冤家路窄,看來今日得將這個鐘離也一併解決了。如今的他也顧不得什麼這個所謂的鐘離會給持明族的繁衍帶來什麼轉機了,只想著將人滅口。否則一旦日後告到聯盟那裡,自己便吃不了兜著走。

「呼雷,把這個叫鍾離的也一起殺了。」

由於鉤沉太過著急,竟忽視了眼前的呼雷可不是由著他驅使的奴僕,而是一頭被關押了七百餘年未進任何口糧的餓狼。

呼雷隨即怒吼了一聲:「你在教我做事?」

先前叫他解決藿藿倒也好說,畢竟狐人天生就對步離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他餓了七百餘年,恨不得立即將見到的狐人都開膛破肚,拆吃入腹。而這個叫鍾離的男人算什麼,瘦瘦小小的渾身上下沒二兩肉,打牙祭他都嫌塞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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