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先掛了。」
吳真真有點尷尬,使勁壓住上揚的嘴角:「老師,喻禾讓我跟您說一聲她先出院了。」
說這話時,徐姜秩下意識掃了她一眼。
「身體沒有大礙了嗎?」
「是的,她說沒什麼大事,回去修養就行。」吳真真說著,眼睛瞥向徐姜秩。
他正削著蘋果,神情專注,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那好,路上注意安全。」
「老徐再見。」吳真真歪頭笑了笑。
等她走後,徐姜秩將削好的蘋果放在桌子上,漫不經心問道:「你學生住院了?」
徐方建拿起蘋果咬了一口,說:「人家可是因為找你才受的傷。」
「她去山上找我了?」
「是啊,你可得好好謝謝人家。」
「我去上個廁所。」他掀開被子,正欲下床,頓時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你這腿還打著石膏呢,我扶著你。」
「不用,我撐著拐杖就行。」
然後老徐眼睜睜看他一瘸一拐出了門。
那我這幾天忙前忙後,像伺候大爺一樣算什麼!
喻禾就拿了一個包,辦完出院手續後,跟吳真真在等電梯。
「喻禾。」
身後傳來聲音。
喻禾轉身看見了拄著拐杖的徐姜秩,他斜靠在牆上,看上去還比較虛弱。
恰好這時電梯門打開,吳真真識趣地接過她手中的包,推了她一把,「快去快去,別讓人家等急了。」
「欸——」喻禾還沒反應過來,電梯門就關上了。
……
喻禾只好朝徐姜秩走去,膝蓋還在隱隱作痛,因此走起路來還是能看出毛病的。
「你身體好點了?」喻禾問道。
「嗯,好多了。你腿怎麼了?」他視線下移,目光停留在她腿上。
「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找我的時候受的傷麼?」他輕輕問。
「我找的是你們所有人。」她著重強調「所有人」。
「以後不要這麼冒險了,山上沒你想得那麼安全。」
一聽這話她心頭湧上一股無名怒火。
要不是我救的你,你早就拋屍荒野啦!
結果她就說了句「我樂意。」
「行,隨你。」他嘴角漾起笑。
「你後腦勺的傷沒事吧?」
徐姜秩愣了一下,他後腦勺的確受了傷,並不嚴重,只簡單包紮了一下,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他有些疑惑:「你怎麼知道我後腦勺有傷?」
「啊?」事實上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傷怎麼來的了,當時她把徐姜秩從身上弄下來時,沒注意力度,腦袋嘭一聲撞在了地上,後來她才發現那裡有一片暗暗的血漬。「我聽別人說的。」她弱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