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禾咬著吸管眼神無處安放, 楊澤生埋頭苦吃顯得很忙, 只有徐姜秩神色自若, 慢條斯理地品嘗早餐。
雖然三人高中時期經常在一起吃早飯,但今時不同往日, 每個人各懷心思,各有各的盤算。
大家都沉默不語,只有餐具碰撞的聲音。
喻禾的牛奶已經見底,她慢慢放下杯子, 終於抬起頭,開口道:「我想起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你們慢慢吃。」隨後,快速拿起包,一秒鐘都不想多待。
楊澤生動作略顯誇張, 朝她的背影大喊:「這麼快就吃好了, 有空常來啊。」
回應他的是關門聲。
「我靠, 這到底怎麼回事?」楊澤生立馬從椅子上彈跳起來,滿臉震驚。
徐姜秩雙手抱臂靠在椅子上,沒給他好臉色:「閉嘴。」
「我真是沒想到, 喻禾現在竟然腳踏兩隻船。還有你,竟然吃回頭草!」
「你整天腦子裡都想些什麼?」
「你少狡辯, 我兩隻眼睛可都看見了,人家是從你房間裡出來的。」他繞著客廳走了一圈,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是真沒想到, 過去這麼久了,你還惦記人家呢。」
徐姜秩沒空搭理他,喝了一口豆漿。
「算了,說正事。」他湊近,慢悠悠地說:「你要的東西我找到了。」
「多久能拿到?」
「這可說不準。」
「玉送你了。」前段時間徐姜秩去外地實習,那盛產玉石,一個村民送給他一塊,結果楊澤生見了愛不釋手,一眼就看出來是個好東西。
「好辦好辦,你就等著吧。」他又摸摸下巴,說:「不過這東西可不便宜,你確定要?」
「我看上去像開玩笑?」
「成,不出兩個星期保證送到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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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排檔上,煙霧繚繞。
「我到底哪點配不上他,他憑什麼把老娘拉黑?」宋齊語猛灌了一口啤酒,將杯子狠狠砸在桌子上,發泄不滿。
喻禾坐在她對面,同樣垂頭喪氣。
她剛從徐姜秩家逃到學校,宋齊語就打來電話,一接通便是傷心欲絕的嚎叫,嚷嚷著要喻禾陪她喝酒。
兩人就從下午一直坐到天黑,期間宋齊語哭了兩包紙巾,喻禾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附和她。
桌子上擺著七零八落的啤酒瓶,瓶身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決定了,從今往後再也不會喜歡他。」宋齊語咬了一口串,看上去無比認真。
「這話你已經說了不下十遍。」
「我這次非常認真,絕對不會讓狗男人影響我一點!」她打了一個酒嗝,停頓一下繼續說:「你呢,和徐姜秩怎麼樣?」
「我和他?能有什麼事?」喻禾喝了一口啤酒掩飾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