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只撐著傘的手裸露在外,不一會就凍得通紅。
地面上濺起一朵接著一朵的小花,她半張臉埋在圍巾里,接過范龔遞來的行李箱,含糊不清地說了句謝謝。
外面實在不易多待,她邁著小步子快速走進酒店大堂。
瞬間,寒氣被阻隔在外,整個身體暖和起來。
范龔替她拿著包,方便她辦理入住。
拿到房卡後,喻禾對他說:「就送到這吧,今天謝謝你了。」
「謝什麼,我也住這裡。」范龔一臉坦然,好像這真是一個巧合。
輪到喻禾愣住了,隨後,她說:「好巧,我住七樓,我們應該不一個樓層吧。」
「我在五樓。」
兩人同上電梯,她和范龔告別之後便刷卡進了房間。
開了燈,喻禾環視了一圈,房間還算不錯,設施挺齊全,熱水壺電飯鍋應有盡有。
她先洗了個澡,又點了些吃的。
接著就坐在床上和宋齊語視頻通話。
現在時間將近十點,電話那頭宋齊語還在公司加班。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竟然還會加班?」喻禾感到難以置信。
宋齊語敷著眼霜,瞌睡到昏過去了,有氣無力地說:「我這不是為了在秦吾面前表現表現嘛,讓他看看我多麼努力敬業。」
繼那次醉酒之後,宋齊語已經決定不再喜歡他了。既然他說了他們毫無可能,不如就及時回頭。她也這樣做了。
可就在她放棄時,秦吾又主動示好,不僅幫她修印表機還貼心送她回家。
這算什麼事嘛!
於是,她又淪陷了。
「你真是沒苦硬吃。」喻禾還是心疼她的,又添了一句:「熬不住了就回家睡吧。」
結果她又從桌子底下扯出一張摺疊床,一臉等著被誇的表情:「我早有準備,聰明吧?」
我暈!
回到正題上,宋齊語問她:「明天緊張麼?」
「這有什麼好緊張的,不就是看個展。」
「哎呀,要不是這個月我請了太多次假了,不然我就陪你去了。」
「你打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為了他。」喻禾毫不留情地拆穿她。
「嘿嘿。」宋齊語乾笑兩聲,也沒否認。
「好啦,我今天要早點睡,你也趕快回去吧,身體重要。」
「我知道了,一切順利!」
這一夜喻禾睡的很不踏實,反反覆覆做著同一個夢,還總是驚醒,起床的時候看著很沒精神。
她頂著亂糟糟的頭髮起身拉開窗簾,外面霧蒙蒙的一片,就連玻璃窗上也結了霜,看不真切。
聽主辦方說屆時會有攝像機跟拍,結束後還有一個小採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