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靜的出奇,兩人無聲對峙。
感受到她的抗拒,徐姜秩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微微側身。
喻禾垂頭,沉默著與他擦身而過,進了房間。
她賭氣似的拿起周亦獻的行李箱,狠狠摔在地上,默不作聲地將衣服一股兒腦全塞進去。
昨天那樣對她,今天卻當個沒事人一樣。
當她好欺負呢?
直到塞不下為止,她才停下來。
結果卻怎麼也合不上,於是她想拿出來些衣服,拉鏈又突然卡住,進退兩難。
她暗暗較勁,試了好幾次也無濟於事。
大概是她動靜太大,徐姜秩站在外面敲了敲門,問:「需要幫忙麼?」
喻禾冷冷道:「不需要。」
似乎在證明她能行,喻禾抿唇又拉了幾次,結果還是一樣。
徐姜秩直接推門而入,半蹲在她身旁,垂下眼眸耐心地修理拉鏈,沒用多久就把卡住的衣服解開,順利合上行李。
喻禾立刻從地上站起來,與他拉開距離,快速說了句謝謝,隨後拖著箱子離開了這里。
他仍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望著手中空無一物,指尖微不可察地蜷縮一下。
到樓下時,喻禾還沒緩過來,任憑宋齊語接過她手中的箱子。
「怎麼魂不守舍的?」
「沒什麼。」
「不對,肯定有事瞞著我,你不說我可就要上去了。」
「別。」她急忙拉住宋齊語的衣袖,難以啟齒道:「其實我一直沒跟你說,周亦獻的合租室友是徐姜秩。」
「什麼?」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問了一遍。
得到答案後,宋齊語心裡有些不平衡,認為喻禾沒把她當朋友,「所以你瞞了我這麼久,怪不得剛才不讓我上去。」
「齊語,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哼了一聲,又忍不住問:「那剛才,你們在上面——」
「什麼都沒有!」喻禾極力澄清。
「勉強相信你吧。這次他做得太過分了,絕對不能原諒!」
「我知道。」
宋齊語攬過她的肩膀,說:「這才對嘛。」
喻禾扯了扯嘴角,跟著她上車。
喻禾魂不守舍地將東西交給周亦獻,然後坐在一旁。
周亦獻邊打開箱子,邊抱怨道:「我這幾天都沒衣服換,身上要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