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時候她還在回味,緊接著不知怎麼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手里的相機差點摔在地上。
根本無法站不起來。
右腿又麻又痛,喻禾想起剛才在上面的時候似乎被什麼東西咬了一下。
她憑感覺輕輕碰了一下那裡,現在腳踝處已然腫起來,疼得她直冒冷汗。
喻禾不敢想像這種天氣還有蟲子,毒性還這麼強,她應該小心點的。
剛剛還在說這是塊風水寶地,人煙稀少。現在倒好,想喊人幫忙都沒人搭理。
不過從業這麼多年,她遇到的突發情況數不勝數,這點還是能應付過來的。
逐漸冷靜下來之後,她拿手電在四周照了照,似乎在尋找些什麼,驟時眼睛一亮,伸出手臂努力夠到旁邊地面上的一根樹枝。
成功拿到後,她以樹枝為支點,整個人的重心都放在上面,強撐著身體站起來。
好在身體其他地方沒什麼問題。
喻禾將樹枝當作拐杖,身上背著包,拖著那條不能動彈的腿小心翼翼移動。
幸好中途沒發生什麼意外,待她順利到達山腳下時已經是深夜,這個點也不好麻煩其他人來接她,於是喻禾叫了輛計程車自己去了醫院。
在車上她簡單包紮了下,她的背包里隨身攜帶的有基礎藥品。
深夜的醫院,走廊里沒什麼人。
病房裡只有一個值班護士在。
喻禾坐在單人床上,女護士正在給她的腿消毒。
她的褲腳已經褪到膝蓋上面,露出一截白皙瘦削的小腿。
藥水敷在腿上,冰冰涼涼的又有些刺痛。
即使現在已經腫脹不堪,看上去還是十分纖細。
「就你一個人嗎?家屬沒來?」女護士望了望四周,又看向喻禾,手中繼續纏著紗布。
「沒有。」
「那你還挺勇敢的,一個人跑到山上也不怕?」
「習慣了。」她如實回答。
「真厲害。」
喻禾忍住擦藥的痛,敷衍地笑了笑。
「醫生,我的腿沒事吧。」
「看樣子就是被蟲叮了一下,沒什麼大事。如果實在不放心的話可以去驗個血。」
「好的。」
「給你開了一管藥膏,等會去窗口取一下。」
她將腿慢慢放下,點頭應好。
女護士出去查房,現在房間裡只剩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