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午又去哪了?!」
「上午跳操/你也不在!現在從哪冒出來?」二經理破鑼似的嘶吼。
白有儀見後方有敵人,掄起雙腿,便跑了起來。
二經理眼見她如此明目張胆忽視他,攥緊了雙拳,也邁開168下「巴掌大」的胖腳追著她跑。
當初王姐說聘請她,二經理就覺得這女孩穿著不夠樸素,不像能「吃
苦耐勞」的樣子,後面發現果然散漫,不服管教。王姐明牌這是她的親戚,聽力不好,有點耳背,按指標招進來。
二經理噁心這關係戶,本來為會收斂,給王姐爭點氣,好好工作。結果是來混工資,每日遊手好閒。今天遲到早退,幾次不見人影,還被他逮住了個正著。
看他不好好教訓她一頓,弄到門口去站崗罰站。
白有儀越跑越快,二經理越跑越喘。
白有儀跑得越來越帶勁,她展開了雙臂,像個頑童,又像是風本身,擁抱起春日空氣里的綠意和潔新。
穿過綠化帶,還蹦蹦跳跳,跟個兔子似的,她既沒有跑到沒蹤影,也沒有慢到讓二經理能追上,在二經理能追上但又喊不了她停駐腳步之間徘徊。
二經理跑得吐血,撐著手臂,恨得咬牙,覷睨白有儀。
感嘆:剛畢業的年輕人體力真是好啊。
白有儀跑過保安室。
文紅棉學累了站在門外捶腿,和站崗的小帥聊天。
白有儀揚起笑臉,朝她們揮手打招呼。
文紅棉震驚,知道白姐平日動作誇張,無拘無束,愛鬧,沒個正形,但沒想過這麼熱的天會在小區奔跑。
她愣愣地,和小帥一起朝白有儀回禮,揮手。
白有儀抿著唇笑,立馬又跑起來。
接著,文紅棉看著二經理氣喘吁吁地從綠蔭拐彎處,冒出人影。
中年男子手掌撐著膝蓋,喘完氣,歇了會兒:「你們有她電話沒?」
小帥看了眼文紅棉,文紅棉搖頭,小帥跟著搖頭。
二經理無語瞅了眼兩新保安,邁著胖腳,繼續奔跑。
等二經理走遠,小帥噗嗤一聲地笑,「白姐,這是做什麼吶?」
文紅棉聳聳肩,道:「在……遛二經理?幫助老年人鍛鍊身體。」
白有儀繞小區跑了一圈,心想這二經理為了訓她還真有毅力。有這股毅力,他做什麼都會成功。
白有儀打算裝作遇上熟人停下來,二經理這身形一看便知亞健康,沒她有精神,她不想太折磨人。
正巧,白有儀跑到捲毛別墅外,捲毛忙完展覽的事,回來了。
他天天換幾身衣服,跟個走秀模特似的,一天換三套,自家花園就是他的時裝秀場。
他穿灰色衛衣,內搭天藍柔質襯衫,及膝短褲,一雙白球鞋和米黃色調的長襪裹住小腿。
脖頸還繫著一條愛馬仕方巾做領帶,棕發在陽光的穿透下形成湖面熠熠生輝的淺金,架了只墨鏡掛在額頂。
太潮了,太帥了。
白有儀一見他,潮人恐懼症犯了。
她本想招呼他,現在也不敢打招呼。
-
遲羽在拿防靜電帕擦拭跑車前蓋,他看見了白有儀。
白有儀跑步很滑稽,蹬著腿,耗泄力氣地原地踏步,一隻Q般小人般機敏可愛,看著便討人歡喜。
「白有儀。」遲羽特意大聲喚,怕她聽不見。
白有儀停下腳步,「怎麼了?遲先生。」
「今天謝謝你。」
開展沒耽擱。
雖然遲羽的畫作對整個展覽來說,就像他在理論數學領域一樣重要。但畢竟是雙親交給他的第一份工作,遲羽還是想做好。
「不客氣。」白有儀掏出制服里的圓禮帽扇風,「遲先生,你好厲害,能開辦自己的展覽。你肯定是位藝術家吧。」
白有儀隨口一說,遲羽臉色稍顯尷尬。
白有儀見遲羽尷尬,繼續問:「遲先生你下班還挺早。」
遲羽更尷尬了,跟這誠實直率的保安妹講不清楚,他擦拭車前蓋嘟囔:「也不早,四點就把展覽結束了。沒多少人來看,策展的錢都賺不回來,全當請客吃飯,愛看不看。」
「是嘛。您真豁達呀。」白有儀捧哏,也不安慰。
「不說展了。我回來的路上,鳥還在我車上落了髒東西,弄得我心情好煩。」遲羽嗲嗲柔柔地抱怨,嫌髒地把帕子摔進水桶里。
白有儀不敢多笑:「那很壞了,這鳥。」
二經理出現,大吼:「白有儀!」
白有儀沒被突如其來的二經理嚇到,遲羽卻因那一聲吼,皺起眉峰。
別墅區入住率低,不在住戶晚歸時間內,小區東苑通常幽靜寧謐,綠蔭如蓋,只能聽聞空靈鳥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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