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之孝絲毫不懼:「我猜的嘛。」
他說:「做你們這行的,容易得罪人,他們家又那麼有錢有權,遭人眼紅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方惜亭白眼翻上天,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了,鬼使神差的在這跟他廢話半天。
冷笑過後,轉身繞開人想走,拿花的右臂卻突然被他抓住,再扯回去。
馬之孝徹底換上自己真實的面孔:「我知道,你不好糊弄,這是最後一次機會,跟我回美國。」
方惜亭愣在那裡:「……什麼?」
他沒有差點兒,而是直接笑出聲來:「出門之前喝了幾杯酒啊,醉成這樣?」
馬之孝抓住他的手指,用力收緊:「我沒跟你開玩笑,這是你,也是謝序寧的最後機會,趁我現在還有耐心和你談感情,你回去好好考慮,三天之後給我答覆。」
方惜亭:「我現在就能給你答覆。」
他護著自己手裡那束花,沒跟對方來硬的,掙扎間倒讓馬之孝占了力氣的上風。
對方咬牙切齒,看他根本沒考慮,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樣子,簡直可恨的要命。
「方惜亭,你最好別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你會後悔的。」
「我要弄死謝序寧,不過動動手的事情,念著往日舊情,我放過你們,可你們也別得寸進尺。」
到底是誰在得寸進尺?
方惜亭看一眼隔壁花店,想到花還可以重買,但是這口惡氣,今天不出,下次就未必能找得到合適的機會了。
貓兒揚手,一個巧勁兒掙開馬之孝的掌心,胳膊掄起來,順勢就把花枝砸在那男人頭上,金黃色的花瓣四下飛濺。
趁人沒反應過來,他又一個擒拿,手指按住肩膀,腳踝勾住對方腿後,狠狠將他絆倒在地。
方惜亭忍住拿腳踩他的衝動,用膝蓋抵住男人掙扎著想站起來的腰腹處。
他用力搖勻了自己手裡的可樂,擰開瓶蓋,噴射而出的白沫沖了那男人一臉。
馬之孝差點平地里溺水。
意外嗆了兩口,就瘋狂咳嗽起來。
方惜亭狠揍他一頓,把空的飲料瓶砸在那狗東西的臉上:「你在威脅我?」
謝序寧那件事,自己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的氣,但苦於沒有證據,拿不到馬之孝的錯處,沒想到他還自己找上門來。
不管怎麼說,高低算出了口惡氣。
方惜亭起身離開時,還不忘收拾散落在地上的垃圾。
他聽見馬之孝在自己身後,撕心裂肺地喊:「方惜亭,這是你逼我的,別怪我心狠手辣。」
方惜亭頭也不回,等到市局後,放到法醫室冷凍庫里的禮物,就只剩下一塊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