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力量有限,總不能看著池嶼真去坐牢。
於是收到這條信息,秦紓和葛東兩人一合計,最後拍板,決定一起去。
但不過神秘人約的只有秦紓,葛東把秦紓送到目的地之後,去了隔壁包廂。
他們的手機一直保持通話,畢竟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秦紓的安全就變成了需要保證的首要問題。
在茶館談話對秦紓來說並不是件很愉快的事情,畢竟上次,她就是在茶館被潘婉茹羞辱了一頓。
不過這次,她沒有等太久。
差不多距離約定時間還剩二十分鍾時,包間門被拉開。
先進來的是兩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然後,一個穿著端莊大方的夫人走進包間里。
秦紓被這陣仗嚇了一跳,看著那張臉,秦紓確信自己之前從沒見過這位女士。
女士臉上有自然老去的痕跡,她法令紋不深,秦紓猜想這位夫人大概不愛笑。
因為潘婉茹,她現在看到這種類型的女性有點牴觸。
夫人沒有帶手包,她坐在秦紓對面,唇角微向下抿,看上去嚴肅又刻薄。
「你好,我是池嶼父親的妻子,林綺君。」
秦紓和電話那頭的葛東同時瞳孔巨顫,他們都不知道池嶼父親身份,現在居然見到了池嶼媽媽。
但是作為池嶼兒時鄰居,秦紓還是比葛東強點,至少她知道這位女士是池嶼後媽。
想到池嶼後來的經歷,秦紓皺眉,有幾分戒備,「所以您找我是為了什麼事?」
林綺君笑笑,從前的病痛讓即將步入老年的她越發寬容。
「我想信息里說的很清楚了,」林綺君不喝茶,唯一拿起的是保鏢先前放在桌上的礦泉水,「你還不知道池嶼父親吧,畢竟那孩子看起來就不想和劉鑫國扯上關係。」
秦紓腦子裡『嗡』一聲,她和華陽合作那麼久,怎麼可能不知道劉鑫國這個名字。
「是華陽……」
「對,池嶼就是華陽董事長,劉鑫國的兒子。」
包間里一時間安靜得能聽見心跳聲,於是從秦紓手機里傳過來那一聲『臥槽』,就變得格外突兀明顯。
林綺君掃了一眼反扣在桌面的手機,秦紓以為她會發難,但她表現得很理解,「秦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我能保證你的安全,但是接下來的通話我希望只有我們知道。」
說完,屋內兩個保鏢退了出去,秦紓糾結片刻,也掛斷電話。
「很多年前,我和劉鑫國有過一個孩子。」這是林綺君的開場白。
「他在兩歲的時候夭折了,不久後劉鑫國被查出來生育問題。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生孩子了,於是他想起了池嶼。那時候我還沒從喪子之痛中走出來,馬上又知道,品行端正的丈夫為了和我結婚,拋棄了從前的伴侶。」
秦紓垂著的眼睫顫了顫,後面的故事她知道。
池嶼的媽媽懷孕了,在新聞上看到了愛人和其他女人訂婚的新聞,刺激過大難產而死。
留下來的池嶼,一直和外婆生活,直到劉鑫國把他接走。
握了握拳,秦紓簡直難以置信。
她以為秦彬已經夠奇葩了,沒想到池嶼的父親更加叫人噁心。
「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覺得,池嶼母親的死是我造成的,我在抑鬱症的泥潭裡掙扎了五年才走出來。現在回想起來,都是劉鑫國造的孽,偏偏是道德標準高的人為他的錯誤買單。」
秦紓看林綺君的眼神有點複雜,說不上是同情還是敬佩。
「你也有點同情我嗎?」林綺君笑了笑。
秦紓搖搖頭,「你後來為什麼不離婚?」
林綺君一愣,笑意漸漸淡了,帶上一些苦澀,「有些婚姻不是說斷就能斷的,我做過你的背調,希望你不會介意。」
背調?秦紓身型有剎那緊繃。上次羞辱趙敏的人,和秦紓不歡而散。
「你母親很勇敢,也很自由。她有選擇的權利,也勇敢地做出了選擇。」
秦紓的肩微微向下,是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舒展和放鬆。
「從抑鬱症里走出來後,華陽已經變成了國內數一數二的房地產,我的父兄都不會允許我在這個時候離婚。所以一拖,轉眼就到了現在。我說了這麼多,只是想告訴你,我對劉鑫國的恨意。在這方面,我和池嶼不相上下。」
「你想讓他為你做什麼?」秦紓一下子找到重點。
沒有虛與委蛇,大家都知道不過是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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