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似乎就是在等秦紓提起這個話題,「都結束了,他不會再來煩我了。」
「但是你看著很傷心啊。」秦紓碰了碰她紅腫的眼睛。
文靜一下子撲進秦紓懷裡,「我可能要一輩子賴在你家了,等你以後結婚了,過年我還能跟你們一起過嗎?」
「說什麼呢,永遠有你的位置好嗎。」
手臂處傳來一點點濕潤,是文靜的眼淚滴在秦紓手臂上。
「我不想結束……」她聲音很低,抓著秦紓的手,像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我其實也很喜歡他。」
秦紓抿起唇,輕輕撫摸著文靜的短髮。
一直以來,文靜都是一個很勇敢、很獨立的人。
偶爾也會忘記,其實她只是個被原生家庭傷害到失去愛人能力的姑娘。
很脆弱,但是又很堅強。
「我知道。」秦紓看著躺在自己腿上的好友,心疼又無奈地附和。
此時此刻,她只能安靜傾聽。
「你能懂我嗎?我不能接受傳統的婚姻關係。一想到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是兩個家庭結合在一起。我就覺得、這種契約不是愛情的象徵,反而讓感情變成了合約。而且我根本不想認識彭程的七大姑八大姨,更不想應付什麼婆媳關係。」
一大段苦水倒完,文靜怯怯看了下秦紓,才弱弱補充,「你能懂我嗎?」
「當然。」秦紓當然能理解,「那就一個人啊。沒有什麼事,是只有結婚才能做、不結婚就做不了的。所以結婚又怎樣,不結婚又怎樣?都是你的選擇,沒有對與錯。」秦紓朝她笑笑,「你只是因為放不下這個人才會這麼糾結。但我們並不能預想,結婚之後,他還會不會這麼好。所以每個選擇都有風險,只要你確保自己能承擔,那怎樣選擇都可以。」
文靜坐起來,拿起床頭那杯溫水,可憐巴巴地瘋狂點頭,「你說得對,我不能賭,我不要!結婚!」
「好!那就不結婚!就做我們家的黃花大閨女。」
在那之後,文靜就沒有再提過和彭程有關的事情。
他們或許真的分開了,或許還是抱著遺憾,對彼此念念不忘。
不管怎樣,時間都在向前走,沒有人會永遠在原地停留。
文靜是個恢復能力很強悍的人。
第二天是旅行套餐里提前安排好的潛水項目。
她拉著趙敏,騎上小電驢,哐哧哐哧跑到潛水中心。
趙敏沒有潛過水,但一直想嘗試一下。
兩人心照不宣地沒有帶上秦紓,大約是想到小情侶太久沒見,需要獨處時間。
今天天氣不算太好,海邊陰陰的,是不是還飄點毛毛雨。
秦紓躺在別墅沙發,望著高高的天花板,心想,被孤立了……
好奇怪,明明她也沒說池嶼會來找她,或是兩人有約之類的話。
為什麼兩位女士會默認不帶她玩呢?
正想著,別墅門鈴被摁響。
可視門鈴上赫然是池嶼的臉,秦紓拉開門。
「你怎麼來了?」
外面的雨變大了,啪嗒啪嗒打在地上,到處是雨點聲。
池嶼的發梢被打濕了,水珠一滴滴向下落。
他穿著黑色衝鋒衣,後面背著一個健身包。
雨滴灑在衣服上,又順著衣服褶皺滑落。
「姐姐,我忘記帶鑰匙了,東哥也不在……」
秦紓皺了下眉,隱約覺得有哪裡不對。
但是,池嶼邊說著邊開始脫衣服。
因為健身包的緣故,衣服脫得並不順利,大胸肌卡在包帶和半脫的衝鋒衣之間。
灰色顯大是真的。
秦紓抿唇,目光從不可言狀的地方移開。
糾結半天,她還是側過身,為池嶼讓出過道,「進來吧。」
身後,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小狐狸揚起笑臉,嘴角彎著得逞的弧度。
別墅里只有一次性拖鞋,池嶼現在渾身濕透了,根本沒有穿鞋的必要。
畢竟在地上一踩就是一個濕腳印。
「東哥去哪了?」秦紓知道葛東昨天也來花城了,大概是順便出來放鬆。
問完這個問題,她又去看池嶼,「你為什麼出來旅行還健身?」
池嶼一個都沒回答,花城雖說氣候宜人,但是現在到底是冬天。
他剛淋了雨,氣溫有些低,冷得有些顫抖。
「姐姐,我想先洗個澡。」
看他這樣,秦紓也不敢耽誤。
每個房間裡都有淋浴間,趙敏和文靜的房間他肯定是不能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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