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歡的動作頓住,表情很詫異地回頭,她本來以為錢萊會很樂意參加這種活動的。
「為什麼?」她問錢萊。
錢萊支支吾吾的,眼觀鼻鼻觀口地瞄著她「我總覺得,跟你一起參加活動有風險。」
許清歡疑惑地盯著他。
錢萊就不情不願地開始解釋。
「你看啊,咱倆第一次遇見的時候就是Visus的回歸宴,那次發生了什麼?沒錯,我們進行了人類生命大和諧的運動,開啟了我們人生的嶄新篇章——」
「你給我說話正常點。」許清歡瞪了他一眼。
「……」錢萊訕訕地抿了抿唇,接著開口:「第二次跟你參加活動是在法國那次,那次宴會之後你答應做我女朋友了。」
「第三次呢,就是上次的年會,唉,那也是令人不願提起的一天——那一天,我發現了慘痛的真相!」
錢萊說得眉飛色舞的,最後給了個總結版:「每次跟你參加活動都有重大事件發生,而且是那種足以改變我們之間關係的事情,誰知道今天又會發生什麼。」
他遲疑地盯著許清歡看了一眼,警惕道:「你今天又想讓我知道什麼殘酷的真相?」
他說完,忽然想到什麼,立馬像貓頭鷹一樣盯著許清歡:「你不會要跟我離婚吧?這我可不去啊!打死我也不去!」
「……」許清歡面無表情地盯了錢萊一會兒,而後忽然垂下眼眸,視線閃爍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從錢萊身上隨手挑了一套:「就這套了,跟我過來。」
梳妝檯同樣在衣帽間,許清歡拉著錢萊到那邊坐下,把打濕了的棉柔巾糊在了錢萊的臉上:「先把臉擦一下。」
錢萊扒下棉柔巾不情願地盯著她:「我不是說了我不去嘛。」
「必須去。」許清歡不容置疑地跟他說,隨後又擠出妝前乳開始在錢萊臉上搓。
雖然晚上的風險未知,但錢萊還是很享受許清歡給自己化妝的感覺的。
印象中許清歡從來沒有跟自己這麼親昵過,就連年會那次,她也只是拿著粉撲在自己臉上拍,都沒怎麼碰到自己的臉。
而現在卻是許清歡的手在自己的臉上揉搓,細膩又柔軟,帶著獨屬於許清歡的力道和溫度。
上完妝前乳,許清歡又開始按照順序給他上其他的,粉底液、眉毛和唇彩,她的手裡拿著工具,但涼涼的手指骨和腕關節時不時地就碰到他的臉和鼻子,錢萊的心跳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他真想捧著這樣的許清歡親上一口。
他也確實這麼做了,在許清歡低頭從梳妝檯上換工具的時候,扳起她的臉湊到她側臉上親了口,許清歡的臉上立刻就留下了唇彩留下的印記。
然後他挨了一巴掌,不敢再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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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化好妝,許清歡讓錢萊去換上那套衣服,錢萊又不情不願地去換了。
許清歡自己也去找了件禮服換上,她特意挑了件跟錢萊的西裝一個系列的禮服,一黑一白,只是都有點羽毛元素的設計,低調大氣。
但奈何錢萊眼瞎,並看不出這點相似之處,出來之後只顧得上欣賞許清歡的美貌。
「我們穿成這樣是不是不太合適啊?」錢萊看到許清歡之後,主動站到她身邊,兩個人一起看著穿衣鏡。
許清歡看了眼兩個人身上的禮服,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她問錢萊:「哪裡不合適?」
然後她就看到錢萊臉上的表情變得扭捏又得意,他抿著嘴嘟囔:「我們這麼般配又這麼好看,搶了別人的風頭怎麼辦……」
「……」許清歡閉了閉眼:「不說話也不會有人把你當啞巴的,閉嘴好嗎?」
錢萊挑著眉努了努嘴,依舊十分得意。
許清歡又挑了根合適的領帶給錢萊讓他戴上,錢萊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看著她:「我不會系領帶,你給我戴唄。」
許清歡沒拒絕,讓他彎腰給他打領結,錢萊別提多得意了,彎著腰感受著許清歡的溫柔時刻,然後他隨口問了句:「領帶打的真好,你上大學的時候也學這個嗎?」
他知道許清歡大學學的是服裝設計,好像還有個別的什麼他不記得了,但是服裝設計課程里應該是有打領帶的教學的。
誰知許清歡直接開口否認了:「不是,那幾節課我沒去上,所以沒學。」
錢萊疑惑:「那你怎麼這麼熟練?自己私下裡練了很多次?」
「不是。」許清歡又否認,而後抬眼看著他:「秀場上經常給男模特打,打得多了就熟練了。」
「……」
「……」
錢萊的心默默開始滴血,他真恨自己為什麼這麼多嘴!
許清歡順利讓他閉嘴,很滿意地勾著唇笑了一下,她最後抱著胳膊從上至下打量了一下錢萊,沒發現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