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喝成這樣?」許清歡皺了皺眉,挽著他的胳膊帶他往外走,出門前還得給他穿上外套。
陸明澈在另外一邊扶著錢萊,解釋:「這酒的勁兒可能有點大,他喝得不多,估計一會兒就清醒了。」
他把兩個人送到地下停車場,把錢萊和狗分別安置好,再三詢問他姐是不是真的不需要送他們回家,得到肯定答案之後才又上了樓。
兩個人回家倒是順利,錢萊後半段沒那麼難控制,狗也很懂事知道自己走路,許清歡挺輕鬆的就把他們倆帶進了家門,讓錢萊先躺沙發上醒酒。
起身時,她想起自己剛才睡醒的時候,手指上的那一串洋蔥圈。
於是她徑直去了衣帽間,在一個抽屜里拿出當初訂婚時的那副對戒拿到客廳,把那個男款的戒指給錢萊戴上了。
她的這個……
她想了想,又回去衣帽間找了條項鍊,將戒指用項鍊串起來,而後掛在了脖子裡。
她垂著眸捏了捏錢萊的手指,而後又起身回臥室換衣服去了。
等她再出來,原本安靜的客廳已經變得雞飛狗跳——
錢萊神經病似的拉著小雞毛在那跳舞,說要讓它成為世界上第一個會跳舞的狗。
雖然小雞毛看起來並沒有這麼遠大的志向。
折騰半天,狗也累了他也累了,他們相互依偎在小雞毛的狗窩裡,互訴心事。
錢萊:「你有喜歡的狗嗎狗娃?」
小雞毛:……汪0-0
錢萊:「但是我有一個很喜歡很喜歡的。」
許清歡:「……」
你才是狗。
錢萊低著頭,神色有些沉靜地低聲說:「但是她以前受過太多傷害了,所以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人了,她水泥封心斷情絕愛了。」
「……」
你才水泥封心斷情絕愛了,修無情道呢?
無情道的第八十代傳人錢無情,在許清歡把他驅逐出臥室這個計劃形成之前,終於緩緩地有了些自我意識。
他抬眼看見許清歡不太妙的面部表情,覺得可能真正不太妙的是他自己。
於是乎,他決定將計就計。
他捂住心口,苦巴巴地抬眼看著許清歡:「老婆,心口好痛,你揉揉。」
許清歡沒懷疑,還在猜測是不是剛才喝了酒的原因,伸出手給他揉了揉,一邊揉還一邊問:「是這裡痛?」
「嗯就是這。」錢萊胡亂答應著,拉著許清歡往臥室走。
只要他賣的夠慘,許清歡就不會把他一個人丟在客廳睡覺。
然而此時許清歡卻發現了端倪。
她按著錢萊胸口的某個地方,皺眉問他:「這裡痛?」
「嗯嗯!」錢萊看都沒看就點頭。
許清歡換了個位置:「那這裡痛嗎?」
錢萊點頭:「也痛。」
「……」許清歡無聲看著自己手指落的位置——他的衣服扣子上。
她隨即給錢萊下了診斷:「可能是水泥也在封你的心,痛也正常。」
「……」
即使這樣,錢萊還是靠著坑蒙拐騙順利地進了臥室。
許清歡親自監督他洗完臉刷完牙,他才得以上床。
實話實說今晚喝的這酒勁兒真的挺大的,直到上床了他都還有點頭疼。
所以許清歡洗漱完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睡著了。
只是他
有點熱,完全不知道自己無意識地把自己褪了個乾淨。
於是許清歡掀開被子準備上床的時候,映入眼帘一個毫不遮掩的裸體:「……」
她裝作沒看到,自顧自地躺進被窩準備睡覺。
然而該裸體像是開了自動瞄準一樣,感受到她上床整個人直接就蹭了過來,從身後牢牢抱住她。
許清歡在窒息的邊緣徘徊。
明明那麼大的一張床,兩個人卻只占了四分之一不到,牢牢黏在一起。
不想讓自己死於窒息,許清歡猛踹了錢萊一腳把他踹開,自己換了另外一邊睡,跟錢萊隔得遠遠的。
結果沒過兩秒,那個裸體又湊上來勒住她。
「……」到底真醉還是假醉?真睡還是假睡?!
她費勁地轉過身,伸出手指去戳錢萊的臉,看他是不是在裝睡。
剛戳兩下,錢萊張開嘴,含住了她的手指,還似有若無地呢喃著:「老婆……」
許清歡被他這一聲喊得沒了脾氣,有點不自然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隔了會兒,她看著錢萊的睡顏,把他戴戒指的那隻手拿過來,放在了自己脖子上,跟那條項鍊放在了一起。
然後她拿著手機拍了張照片,發了張僅自己可見的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