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刻,終栩就強撐著自己站了起來,痛得齜牙咧嘴道:「這就是你說的憐香惜玉殺人法?你會不會殺人?搞那麼多傷口乾嘛?!」
「……」
飛花瓣的小哥嚇傻了:「怎麼可能?」
貓哥眯了眯眼睛:「難怪你答應了這個交易,你的卡牌能力是#039不死#039吧?」
劇烈痛感讓終栩額頭滲出冷汗,蒼白著一張臉不置可否。
「貓哥,有這麼強的能力嗎?」
「不應該。我們做過研究,塔羅牌的能力雖然有強有弱,但卻達成微妙的平衡……不應該有這麼強的能力才是。」
「難怪我們這麼多人……還有洛神都死在她手裡。」
「貓哥,我們還繼續嗎?」
貓哥坐在車頂,腳往下重重一踩發出轟然聲,他冷聲道:
「就算她#039不死#039又怎麼樣?你們看她痛成這樣……她痛感還存在,精神能承受得住嗎?」
交易繼續。
終栩知道,自己並不是什麼好人。
她只是不想讓那位沒臉見人的製作人痛快而已,她只是在抗爭。
但……
無邊無際的痛沒有盡頭,她意識逐漸模糊,零星的回憶掠過,全部都是兒時的自己。
「小栩,聽嬸嬸的話要乖,爸爸媽媽要去抓壞人了。」
「可是,今天是春節,老師說今天是全家團圓的日子。」幼時的她流著淚,緊緊拽住父母的衣服。
「你這孩子,爸媽有工作在身上啊。」
「孩子她爸,別說了,嫌疑人已經在逃,我們動作要快,那可是殺死一家五口的極惡兇犯……」
「別走……別走……別再把我丟在嬸嬸這裡了,我不喜歡這裡……」
……
她應該討厭正義,還是討厭罪惡?
現在……居然有點分不清了……好痛……太痛了……
她不行,她真的不行……為什麼要為他們著想啊……他們都該死的。
「住手啊!放開她!」一聲厲喝將終栩從朦朧回憶里抽離出來。
因為劇烈的痛,她渾身都在發抖發冷。
儘管沒有死亡,但這真的比死亡痛苦千百倍。
而現在,有一個人站在她身邊。
「你……你沒事吧?」是個著急的女聲,有點耳熟。
終栩意識渙散。
「混沌。」那個人輕聲喊道,「我是寧稚。」
哦,那個小審判員。
她怎麼會在這裡?
寧稚猛地轉過身,迎面朝向這群塔羅道成員,目光凜冽。
「我來自審判之眼,更多的審判之眼已經在趕來的路上!如果想活命,就快點滾!」
「貓哥……審判之眼!」
貓哥露出兇殘的表情:「且不說殺了她再走也不遲,況且如果她說的是實話,以審判之眼的尿性,就是犧牲十個人,也不會放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