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擰眉:「我還以為你……讓你隊友來偷走我的貝斯弦,準備讓我背下這口黑鍋呢……畢竟都成你#039狼隊友#039了,背個殺人的鍋我倒是無所謂。」
終栩越聽越不對勁:「什麼隊友?」
「呃……」
「昨天晚上,我去了陽台喝酒……」
昨晚的夜空沒有星辰,天氣不太好,像是雨水將至的前兆,空氣又悶又熱。
程束在吧檯調了杯酒後,拿著貝斯在陽台上吹風——原本是想彈一首的,但周五晚上的才藝表演歷歷在目,耳邊仿佛還在迴響,觀眾嘲諷他沒有腹肌的聲音。
「靠……腹肌我還是有一點的吧。」他嘀咕說了句,悶悶喝了口酒。
直播間觀眾都在問他什麼時候動手,準備對誰動手。
程束呵呵。
那肯定是賴夏啊,他不配合賴夏的表演,肯定被記恨上了,更何況終栩都提示過,只需要一位#039狼隊友#039。
不過不著急,他準備周日再動手。
就在他美滋滋喝著小酒時,陳西雨過來了,手中也拿著杯特調。
兩個人碰了杯。
「彈一個?」陳西雨目光落在他的貝斯上。
程束搖搖頭:「沒興致。」
「那我給你彈一個吧?」
程束詫異:「你還會這個?」
「會一點。」陳西雨懶洋洋靠在椅背上,不知道想到什麼輕笑了下,「很久沒彈了,等練手之後,給我們栩栩姐姐彈一首。
聽到終栩的名字,程束準備拒絕的話語吞下去。
他思忖,這個陳西雨天天和終栩他們混在一起,就算不是正編隊友,外編隊友大概也沒跑了。
「行,你彈吧。」
陳西雨興致勃勃拿起貝斯。
只不過沒彈幾下後,樓下就傳來林時回來並暈倒的動靜。
游嘉運搖人幫忙把林時搬二樓房間,陳西雨聽見,立刻放下貝斯下樓去了。
程束在心裡竊喜。
嘿嘿,這種搬人的累活他才不干呢,沒想到陳西雨看起來這麼叛逆一位,居然還怪老實的。
22:30,大家陸續前往心房投遞當天的心動紙條,然後返回房間。
程束喝得盡興,也跟著投完紙條回房間。
在這時候,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貝斯弦少了一根。
「我當時就懷疑陳西雨了,畢竟是他碰過我的貝斯後,弦才少一根的。」程束回憶完,說道,「我打算第二天問問他,結果一大早就在賴夏脖子上看到了,我的貝斯弦。」
他當時神色微變,還以為是陳西雨偷了弦,給終栩殺人用。
見終栩陷入沉思,程束補充道。
「我可能會用樂弦殺人,但絕對不會把樂弦留在屍體上。貝斯可是貝斯手的生命,怎麼能隨便把生命亂丟呢?」
終栩問:「你確定,在陳西雨碰過之後,沒有任何人拿過你的貝斯?哪怕只是近距離接觸過你?」
程束語氣肯定:「我確定。」
從程束的個性與動機來看,他說謊的概率比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