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垣理直氣壯:「沒辦法,我們都不會前期運營,就靠中期打架了。」
「中期能撕開口子就能贏,撕不開我們就慢性死亡。」馮垣想起以前,忍不住唉聲嘆氣,「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是怎麼想的,現在回頭想,簡直打得一團糟。」
安拓吐槽道:「跟你們打就是噩夢,打得亂七八糟的。」
馮垣「呵呵」道:「SRG當時打得很好嗎?」
這兩人現在越來越幼稚,許維覺得整個團隊,除了他以外,都很幼稚,他跟個幼兒園老師差不多,他只能說:「行了行了,別吵了,你們打得都爛。」
馮垣和安拓互看一眼,一臉陰森地站起來,兩人一起朝許維撲了過去。
許維在他們站起來的時候就準備跑了,結果馮垣速度更快,一把將他壓在椅子上,安拓上手去撓許維的咯吱窩。
天不怕地不怕的許維唯獨怕癢,他被撓得腦袋亂擺,笑得生活不能自理,一邊笑一邊喘氣喊道:「別撓了!哈哈哈、別!你們哈哈哈、你們還是不是、哈哈哈哈、是不是人?」
馮垣:「我建議你收回你剛剛的話。」
安拓:「我也建議。」
許維倔強的沒有鬆口,努力閉緊嘴巴,全身都在扭動,想靠「蠻力」掙脫這兩個敗類。
「幼、你們幼不幼稚?」許維堅強地沒有笑出聲。
馮垣眼睛一眯,粗聲粗氣地說:「你叫啊,你叫破喉嚨也——」
「救你」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門口傳來了開門聲。
馮垣安拓許維三個人維持著一個離譜的姿勢,一起看向來人。
傅庭洲站在訓練室門口,他剛從國外回來,穿著一套定製西裝,甚至還沒來得及回家換身衣服,結果一來,就看到了被壓在椅子的許維。
馮垣和安拓立刻朝兩邊跳開,一臉嚴肅地說:「老闆。」
許維咳了一聲,他剛剛笑得嗓子疼,也站起來說:「老闆。」
許維自己看不到自己現在的樣子,他臉頰緋紅,雙眼因為生理刺激分泌淚水,卻又沒有滴落下來,微張的嘴唇還在緩緩喘氣,胸膛不斷起伏。
原本想說話的傅庭洲沒有把話說出口,還從許維臉上移開了目光。
但傅庭洲還是沒忍住問:「你們剛剛在幹什麼?」
馮垣立刻回道:「我們鬧著玩呢。」
他擔心老闆以為他們霸凌許維。
傅庭洲看向許維。
許維還在平緩氣息,他笑著說:「他們撓我。」
「在訓練室的時候別打鬧。」傅庭洲抿了抿唇,說話的聲音不大,但讓馮垣和安拓齊齊打了個哆嗦。
「肯定沒有下次。」馮垣先一步保證道。
他們和老闆不熟,十天半月說不上一句話,老闆也不參與俱樂部的日常運營,就連問好——他們也沒有老闆的好友。
因為不熟,加上老闆是頂頭上司的上司,他們也就開不了玩笑,態度嚴肅得多。
安拓小聲說:「我收著力的,肯定不會讓他疼。」
傅庭洲看了眼安拓,安拓立刻閉上了嘴,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說:「我什麼都沒說。」
雖然許維和傅庭洲相處時間也不多,但他莫名覺得傅庭洲心情不太好,不過他沒臉大的認為傅庭洲的心情和自己有關,只以為對方是工作上出了問題,把情緒帶到了俱樂部來。
老闆有情緒員工能怎麼辦?
只能寵著唄。
「老闆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忙完了?」許維走過去,話題轉換得十分生硬。
好在傅庭洲很給面子,他微微點頭:「嗯,忙完了,過來看看你……你們。」
「老闆辛苦。」許維笑盈盈地說,「吃飯了嗎?正好我們也還沒吃午飯。」
傅庭洲面色平淡:「我下飛機就過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許維就是從傅庭洲這平淡的語氣里,聽出了一絲奇異的委屈。
許維:「那我們過去吧。」
說完他看向身後的隊友。
馮垣:「我剛剛點了外賣,我就不去食堂了。」
安拓:「我和他一起點的。」
陳陽:「……我也點的外賣。」
許維:「……」
他怎麼不知道他們點了外賣?
不過這是隊友,他作為隊長又能怎麼辦?
還不是只能假裝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