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安插進管理層,那這個人情就欠大了。
傅庭洲也不強求:「你跟他的關係很好?從小一起長大?」
許維:「算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吧,穿開襠褲的時候就認識了,以前我脾氣壞他脾氣好,比較互補。」
「是啊,性格互補才能走得更長遠。」傅庭洲的目光直視前方,「我的脾氣也很好。」
許維:「其實我覺得,傅哥你不是脾氣好。」
「你是在乎的事情不多。」許維拿著手機把玩卻不看,「因為不在乎,所以才不會生氣。」
「如果是你在乎的人或事,你應該會大變樣。」
傅庭洲沒有反駁,只是笑道:「是嗎?我還不知道。」
他在乎的事太少了,少到他根本沒有體驗過生氣暴怒的感覺。
「你以前脾氣有多差?」傅庭洲問。
許維撿著從周子豪嘴裡得知的原主的往事說:「上學的時候,有個家境不錯的同學嘲笑我穿別人的舊衣服。」
「還是女生的舊衣服。」許維,「粉紅色的。」
「帶著半個班的男生的起鬨。」
「下課的時候,我就去把他揍了。」許維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把他牙給打掉了,他父母來了學校我也不認錯,差點在老師辦公室又和他打起來。」
這還是傅庭洲第一次從許維嘴裡聽到有關他過去的事。
「反正小學和初中,我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許維,「也經常挨打。」
許維:「我的小學和初中都挺忙的。」
「傅哥,你和人打過架嗎?」許維有些好奇。
傅庭洲現在看起來就是個好好先生,讓人很難想像他會用拳頭說話。
傅庭洲回憶了一下:「沒有打過架,不過我練過拳擊。」
「練拳擊?」許維更好奇了。
傅庭洲:「初中和高中都在練。」
只不過不是因為他喜歡——而是因為他的父母不喜歡。
他沒有選擇樂器,沒有選擇書法,也是選擇了父母最不喜歡的「暴力」。
那是他第一次反抗,也是第一次獲勝。
父母最終沒能把他「扭正」回來。
「打過比賽嗎?」許維問。
傅庭洲搖頭:「沒有,現在也沒什麼時間練了,每個月只能抽出一天時間過去。」
兩人聊著聊著就到了目的地。
這家中餐廳位於市內三環邊上,只接受預定,不接受點餐而是配餐,很有「高檔餐廳」的格調。
傅庭洲報過姓名後就有人送他們上去。
「這種店很貴吧?」許維看了眼裝修。
餐廳的裝修用的幾乎都是實木,沒有太多的裝飾品,但一進來就能聞到食物和木頭的香味,糅雜在一起,很好聞。
裝修風格也很典雅,不是那種堆砌出來的中式風格。
服務員領著他們走進包間。
「還好。」傅庭洲拉開了兩張椅子,「你要喝什麼?」
許維:「茶吧,什麼茶都可以。」
「還有三場,打完就是總決賽。」傅庭洲看向落座的許維,「緊張嗎?」
許維聳聳肩:「這有什麼可緊張的?」
服務員上了茶,許維端起茶杯潤了潤純,他語氣輕鬆:「我看過了,現在,起碼德瑪西亞杯沒有隊伍是我們的對手,弱隊打不過我們,強隊現在又在練兵。」
「拿冠軍沒什麼壓力。」
「反而是春季賽。」
許維:「我們現在還沒有經歷過什麼大的挫折,馮垣和安拓還好,小哲跟陳陽這一路順風順水,我現在比較擔心如果春季賽遇到挫折,他們倆的心態要出問題。」
傅庭洲:「你有想過解決辦法嗎?」
許維搖了搖頭:「這種事不是我想辦法就能解決的,有些事情必須要自己去經歷,自己走過去,才會發現根本無足輕重,只靠別人勸是沒用的。」
傅庭洲沒有說話。
經歷過,就真的會覺得無足輕重嗎?
「下午你有事嗎?」傅庭洲問。
許維:「昨晚已經請過假了,下午我得回去訓練,怎麼了?」
傅庭洲微微搖頭:「沒什麼,只是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