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他的視線,包子又在雲柯腿上蹭了蹭。
因為動作的原因,雲柯是低著頭的,光潔的後頸完全暴露在孟程禮眼皮子底下,後頸上的牙印雖然沒之前那麼明顯,但alpha的標記少說也要十天半個月才能消。
身旁的alpha懶懶地道:「哦對了,你的腺體貼掉了。」
雲柯猛地抬起手去摸脖頸,原先在他後頸貼得嚴嚴實實的腺體貼竟然不翼而飛了。
第7章 柑橘信息素的omega
雲柯驀地從椅子上站起身,腳邊的包子也跟著站起來,咧著嘴仰著腦袋看他。
雲柯茫然地摸著自己後頸,有些想不明白這腺體貼到底是什麼時候丟的。
他在原地納悶了一會兒,視線巡視著乾淨得發亮的地板,除了幾根狗毛以外,並沒有找到他消失的腺體貼。
仿佛被冰凍了,雲柯揉著頭髮站在原地,伸手摸了摸包,很糟糕,他沒有帶腺體貼。
就在他手足無措之際,身旁的alpha遞給他一對黑色的腺體貼。
AO的腺體貼是通用的,孟程禮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雲柯連忙把腺體貼貼在後頸上,又檢查一遍,確定這回不會再掉,這才鬆了口氣。
只是……
雲柯猶豫地瞥向孟程禮,alpha一般十六歲時會分化信息素,他不確定剛才腺體貼掉了的時間裡,孟程禮有沒有感知到標記他的alpha是誰。
他現在初三,應該還沒有分化吧。
據說alpha領地意識都很強,如果聞到信息素,孟程禮應該會很暴躁。
雲柯自我安慰到一半,孟程禮幽幽道:「米酒信息素的alpha,挺少見。」
雲柯:……
他故作鎮定:「剛才布置的題做了嗎?」
孟程禮嗤笑一聲,手裡握著的筆隨意劃拉幾下,雲柯湊近去看,他剛才講過的題,雖然孟程禮看似沒怎麼聽,但寫出來的答案都是正確的。
雲柯留在這裡吃了頓午飯,下午又給孟程禮上了兩小時的課,收拾收拾東西要走人。
臨走前,他遲疑地看向孟程禮,斟酌半晌才問他:「你還認識誰的信息素是米酒嗎?」
孟程禮倦怠地抬眼,絞盡腦汁地思忖片刻後,搖頭說:「不知道。」
雲柯心裡的石頭終於落地。
也是,如果孟程禮知道標記他的alpha是傅遲,肯定早就說出來了,哪裡至於和他掰扯這麼久。
雲柯心情轉好,看見仰頭看著他的包子,忍不住摸了摸他的狗頭。
這一摸,好像觸碰到了什麼開關,巨大的阿拉斯加跳起,把雲柯牢牢壓在地板上。
他摔倒時「咚」的一聲響,要不是有地毯,指不定要摔成什麼樣。但即便是有地毯,雲柯被摔到的屁股還是有些疼。
桌前的孟程禮語氣有些冷:「包子。」
臉上不知被舔了多少道,雲柯絕望地抱著狗頭,仰面看見孟程禮冷著臉去提著包子的後脖頸把它提了起來。
雲柯拍拍身上的狗毛,無奈地嘆了口氣:「它太熱情了。」
包子被揍了幾下,咧著的嘴閉上了,委屈巴巴地看著雲柯,孟程禮開口解釋:「它平常不這樣,可能你身上有它喜歡的味道。」
雲柯拍衣服的手一頓,他低頭去看包子,有些憂慮地想,包子該不會聞到他身上殘留的alpha信息素了吧?
狗鼻子最靈了,只要沾到一點它也許都能聞到,更別說是標記了。
解釋了還不如不解釋,雲柯不敢看殷切的包子,打了聲招呼就忙不迭跑了。
才剛跑出自習室,身後一團毛茸茸撞著他的腿衝出去,比沖向他時更殷切,更舔狗。
雲柯疑惑地回頭,沒看見孟程禮出來,只能跟著包子走了幾步,在樓梯口看見了正被包子圍著腿打轉的人。
來人穿了一身休閒服,衣服松松垮垮地掛著,因為身形優越,看起來倒是賞心悅目。
他戴了一個純黑的鴨舌帽,帽檐遮住了大半張臉,雲柯只能看見一半下頜,下頜線條流暢,唇輕輕勾著,似乎很愉悅。
緊接著,他身旁打轉的狗又向雲柯蹦來,雲柯已經習慣他巨大的衝擊力,索性瞬勢坐在樓梯口,等包子衝進他懷裡親熱一番,又雨露均沾地沖回去傅遲腿邊。
大狗精力很旺盛,幾乎是來來回回在雲柯和傅遲兩邊跑了幾圈,鬧得雲柯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