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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柯抽空回頭看他一眼,確認傅遲還牢牢跟著他,和他解釋說,「小時候很喜歡在這一帶玩,所以每一處地方都摸得很清楚,這條路就是那個時候發現的。」

他摸著黑,手往後撇,在空中亂摸幾下,牽住了傅遲的手,「之前一直不想和你說,其實是怕你笑我。」

他每次標記都要哭,被傅遲發現小班長是個愛哭鬼,對雲柯來說壓力很大,畢竟他是有包袱的。

然後這麼瞞著瞞著就瞞了這麼久,前不久實在不得不靠傅遲緩解依賴症,這才把這層窗戶紙給捅破了。

北街走到十字街,傅遲掐了表,按照他們兩人散步一樣的速度,一共用了三分零十秒。

不用這個來證明,傅遲已經確定,雲柯就是他的小橘子。

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水落石出,從始至終,都是雲柯,是他很喜歡很喜歡的雲柯。

自這天起,傅遲光明正大地每天接送雲柯放學,從學校走回雲柯家不用半小時,他對這一帶不算熟悉,但跟著雲柯繞來繞去,走了無數條小道,已經把路摸清。

渝市的冬天極冷,整座城市銀裝素裹,白茫茫一片,冬日霧大,上學道路兩旁的枯樹枝丫偶爾會掉落,踩在上面咔咔響。

以前天還沒這麼冷的時候,還尚且可以走路上學,現在天冷了,傅遲心疼雲柯,不再和他一起走路上學,每天自家車繞到十字街,再去載雲柯一起上學。

他要去雲柯家門口接人的,出門時兜頭就是一陣冷風,寒氣逼人,渾身都像是被冰碴子冰過一遍,雲柯就會哆嗦著剁一下腳,苦著臉往傅遲身上貼。

雲柯前不久剛換上了冬季校服,渝中校服還算好看,也很厚實,就是穿著有些笨重。

他怕冷,傅遲就圍巾絨鞋等等給他一起換上,把雲柯裹成了企鵝。

傅遲也不遑多讓,兩人幾乎穿的是一套,他倒是沒什麼包袱,alpha體熱,往年他也沒這麼怕冷,即使是冬天也隨意一裹,但今年不一樣。

雖說雲柯是omega里身體素質稍好的,但自從入了冬,班上已經有好幾個小o請假了,所以傅遲在這方面總是要謹慎一些的。

他怕自己或是雲柯病了,反而互相傳染,以前嫌自家大哥管他吃穿,今年卻主動自己保暖,倒把自己熱得滿頭大汗。

他牽著雲柯的手,把他的手捂到暖乎乎的手掌中,牽著他走出巷口。

從這裡到巷口只有一條道,唯一的一條直道,迎著風口冷風一個勁往各個縫隙灌。

直到進到溫暖的車內,雲柯才會打一個冷顫,可憐兮兮地說:「不想上學。」

傅遲也是同樣的想法,相比起來,雲柯這個好學生都不願意上學,更別說他了。

說著不想上學,實際一走進校門,雲柯就會自動變成勤奮好學的好學生,還監督著傅遲一起,偶爾傅遲愣神沒聽講,還會得到雲柯的盤問。

車子停在校門外,兩人就默契地鬆手,一前一後進校。

短短几個月,雲柯已經快被傅遲醃入味了,他和傅遲穿著相仿,不遠不近走著,倒是挺像一對小情侶。

小情侶?

龍興站在二樓陷入沉思,他看著樓下擠擠攘攘的人群,其中傅遲和雲柯極其顯眼。

傅遲是酷酷帥帥的風格,往日走在路上最吸omega的目光,讓龍興很頭疼。

好在他最近幾個月好了不少,年級排名上升到了前一百,可喜可賀,但龍興總覺得不太對。

他將目光移到走在傅遲前方的雲柯,他的得意學生,明年雲柯高考完,渝中就將又出一個狀元,那可是渝中招生的排面。

想到這兒,龍興露出了欣慰的笑。

言歸正傳,他在這裡觀察了雲柯好幾天了,也不知是不是他多想了,總覺得雲柯和傅遲之間有那麼一點微妙的親近。

不,不是一點,是很多。

兩人相似的衣著,如果不是知道他們毫無血緣關係,龍興甚至要懷疑他們是親兄弟,不然怎麼審美這麼一致,連圍巾帽子都一模一樣呢?

抓過這麼多人早戀,龍興早已經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只是他始終不願意相信,他最看重的學生和傅遲這個問題學生在一起了。

其實說起來,傅遲也沒犯過什麼錯,甚至比大部分alpha都安分很多,但也許是身份原因,龍興總看他像蔫壞的學生,只是一直隱藏得很好罷了。

直到今天,路過樓梯拐角,龍興果真看見傅遲牽了一下雲柯的手,龍興天塌了。

這麼關鍵的時候,傅遲是怎麼把雲柯騙到手的,龍興明明記得,幾個月前,傅遲還和另一個omega在楓林摟摟抱抱,這才多久,怎麼就換成了雲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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