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遲的眼神很危險,那雙眸子銳利地盯著雲柯,眸中似有深意,目光沉沉地落在他臉上,像盯住了獵物,雲柯毫不懷疑,只要他現在偏過頭,就會被傅遲標記。
雲柯就結巴了:「你……幹什麼?」
傅遲目光動了動,將目光落在他唇上,定了幾秒後,俯身吻了雲柯。
他壓住了雲柯喋喋不休的唇,語氣含糊:「我想親你,你還一直要說我。」
雲柯被他堵住唇,後背靠在書桌上,沒有著力點,只好拿手揪住了傅遲的衣領,他被親得沒辦法說話,只能發出嗚嗚的抗拒聲。
傅遲好心地離開了一點點,給他說話的空間,雲柯呼吸了幾口氣,有些惱怒:「我沒有不給你親,只是想先看你的錯題。」
傅遲控訴他:「可是看完題了,你為什麼還要讓我繼續做?」
這事是雲柯沒理,他語塞了,找個了倒打一耙的理由:「我只是想幫助你學習,是為了你好!」
傅遲原本是面無表情的,聽他說完這句話唇角蔓開笑,眼底也染上笑意,是明晃晃的嘲笑。
他扯了扯唇角:「我現在親你,也是為了你好。」
活學活用,反而把雲柯堵得說不出話,他結巴半晌,憤憤地偏開頭,可很快,又被傅遲捏著下巴地帶了回來。
對視間,似乎有電光噼里啪啦響了起來,氣氛很危險,雲柯咬著下唇,喉結緊張地滾動,omega的喉結比alpha的小巧很多,傅遲落在他細長的脖頸,伸手摸了摸雲柯的喉結。
喉結顫了下,傅遲輕笑一聲,低下頭。
雲柯只能被迫後仰,露出了自己脆弱的脖頸,睫毛劇烈抖動,因為皮膚白,他脖頸上的血管很明顯,alpha的犬牙時不時咬到他的喉結,他就會細微地顫抖幾下。
書房裡已經溢滿了柑橘信息素,標記的時候,alpha的犬牙會變得鋒利,以便能刺入omega的腺體,現在因為信息素的勾引,他的尖牙已經分化出來,正躍躍欲試地想標記自己的omega。
尖牙刺在脖頸上有點癢,又有點難受,雲柯緊張地捏著手:「不要。」
所以傅遲把目標轉回了他的唇上,捻著磨著。
雲柯暈乎乎地任由傅遲擺布,什麼時候被傅遲抱進臥室的都不知道,傅遲標記了他。
臨時標記緩解了前些日子發情期沒有自己alpha的不適,但又一次讓雲柯的褲子被弄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傅遲找了一套睡衣給他,嫩黃色的毛絨睡衣,觸感很滑。
雲柯一塌糊塗,捂在被子裡自顧自害羞。
傅遲站在床邊,問他:「能自己洗澡嗎?」
雲柯點頭。
傅遲又問:「睡衣呢,需不需要我幫你穿?」
話落,雲柯惡狠狠掀開被子,朝傅遲兇巴巴地瞪去一眼:「誰要你幫了?」
「行。」傅遲挑眉,「那你自己來。」
他抱著手臂盯著雲柯看,看好戲一樣等著看雲柯熱鬧,雲柯躺在床上緩了緩,慢吞吞地爬起來,又慢吞吞地走進浴室。
沒多久,裡面傳來水聲,傅遲才動了動身子,忍著躁動把床單換好,轉身去了客臥。
雲柯洗澡很慢,但傅遲比他更慢。
他已經洗完澡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才聽見臥室門響,雲柯自被子中露出頭,嘟囔一句:「你怎麼這麼慢?」
傅遲俯身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我去隔壁睡。」
雲柯模糊聽見他說了這句話,只記得「哦」一聲,又聽見一聲門響,傅遲出去了。
傅遲不來更好,雲柯在床上打了個滾,舒舒服服地抱著傅遲的被子睡著了。
房間裡有傅遲的信息素,對雲柯來說安撫作用很大,他這一夜睡得很香甜,以至於生物鐘讓他醒來,他沒有任何想起的意思。
他又翻個身,沒有任何壓力地繼續睡了。
夢裡似乎有人幾次打開臥室門,雲柯煩躁地皺眉,那聲音就沒有了。
再醒來時,已經是早上十點,這對雲柯來說已經是很晚很晚,他自覺墮落,飛快洗漱完,穿著睡衣往床下跑。
他昨天就想說了,傅遲給他的這件睡衣很合適,像是很早就準備的,也就是說,傅遲很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把他拐到家裡。
肚子很餓,雲柯飄著下樓,走到一半,從側邊傳來傅遲帶著些許調侃的話:「我以為你要睡到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