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留下他的omega的所有照片,傅遲特意給了他一台相機,教了雲柯簡單的操作,讓他自己去玩。
雲柯拿著相機跑遠,朝傅遲眨著水藍色靈動的眼睛:「我去啦,拜拜。」
成人禮是他們在渝中最後放鬆的一天,自這天后,學生們迎來最後的衝刺,一時間渝中高三教學樓陷入一場緊張而凝重的氛圍。
下課時間,除了解決生理問題的學生,教室內只剩下「唰唰」的寫字聲,安靜得出奇。
傅遲的成績也基本快定型,雲柯每天心裡給他估分數,又給他找難點薄弱點,每晚都補習,為此,他這一個月都住在傅遲家,賀栗特意請了阿姨給他們補充營養,還時不時投喂,但這短短一個月,雲柯還是消瘦了不少。
傅遲從來沒這麼辛苦過,每天起早貪黑,也被折騰得瘦了點,但他從來沒有怨言,不過他更心疼雲柯,想勸他別這麼辛苦,最後也只是讓自己更加努力,這樣才能讓雲柯少辛苦一點。
最後幾天,雲應特意請了假回家,照顧雲柯起居,雲柯也只好搬回家裡,每天和傅遲電話聯繫。
考前一天,他給傅遲放了一天的假,平時的學習任務沒再繼續,他給傅遲發:我相信你可以,小橘子給你學霸buff,一定能行。
兩人通話到晚上十一點,回到床上睡下,關機等待第二天的考試。
隔天一早,雲柯被雲應送出門,裝好所有證件,在路上和傅遲通話:「我馬上到啦。」
傅遲也說自己到了。
雲柯從雲應的小電驢上下來,看著雲應朝他揮手的背影,朝他揮揮手,低聲說:「盡力而為就好,相信你。」
兩天的考試,他和傅遲並沒有交流太多,晚上照常通電話,第二天實時報位置,他們的考場在不同的方向,傅遲那邊有他哥哥嫂子等,雲柯倒是不太擔心。
考完最後一門,雲柯長出一口氣,他迎著烈陽走出考場,門外擠滿了家長,雲柯抬眸掃了一圈,正迎上採訪的記者。
其實他不是第一個出考場的,雲柯向來穩妥,一向是規規矩矩等到最後的,但也許是他長得很像好學生,所以記者盯上了他。
採訪的是個女記者,溫溫柔柔問他感受。
雲柯想了想,一本正經地說:「狀元預定吧。」
這番很不要臉的話得到了不少注視,記者姐姐也笑了:「這麼有把握啊?」
雲柯點點頭,又繼續說:「不過…」他彎了彎眼睛,「希望我的alpha能考一個好分數,想和他上同一所大學。」
記者姐姐笑眯眯地說:「那就祝你的alpha能考個好成績。」
雲柯點頭,看向了場外等著他的雲應,雲應也在人群中笑著,抬手朝他招了招手。
雲柯越過人群走過去,兩人走過車水馬龍,考場外格外熱鬧,哭的笑的歡呼的。
雲應剛才等在人群中,看見自家兒子提起傅遲的時候,神采飛揚,眼裡都透著光,在夕陽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雲應原本是覺得他們走不遠,只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鬧,但時間越長,他發現,雲柯和傅遲,就像樹根纏繞著生長,強行分離只會讓他們枯萎。
雲應確信,他的兒子,只認定了傅遲一個人,再也不可能分開。
他們走到了人流稍小的街口,雲柯哼著歌,好似並沒有負擔,但從他偶爾踢踢踏踏的腳步看,他在掩飾心中的焦慮。
雲應停下了腳步。
雲柯哼歌的聲音一頓,疑惑地看向他。
雲應深吸一口氣:「柯柯,去找你的alpha吧,我知道你很擔心。」
雲柯抬眸看向他,抿了抿唇,低聲說:「謝謝爸爸。」
然後他轉身,穿過路口。
長街的銀杏一如當初,綠油油地掛在樹梢,雲柯穿過長長的銀杏道,最後一束陽光透過杏葉灑在地上,落下明暗光點。
路口正是綠燈,他一路暢通無阻,迎著緋紅的夕陽,迎著烈焰般的晚霞,跑向他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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