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段噁心的對話而已。」
——每一個字都充斥著冷冰冰的利益交換,實在令人作嘔。
尉遲霽忽然將陽逍抱緊,用額頭抵著他輕輕閉上眼睛:「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知道嗎?這對你來說還很危險,我不想你出事。」
他忍不住將自己的神經絲探入陽逍的識海中,纏著他那些纖細的銀絲綿綿地裹緊——聽到了討厭的對話,他需要與乾淨的靈魂交流交流,淨化一下。
陽逍下意識抓緊尉遲霽的手臂,想問的話也問不出口,他閉上眼睛,感覺尉遲霽吻過來,便緊緊攀著他的肩膀。
尉遲霽在梳理他的神經絲,這個過程十分舒服,陽逍一下子有些出神。
「唔……別……嘶!」
過度強烈的電信號令陽逍十分不安,有過這麼多次經歷,他仍然完全抵抗尉遲霽的精神力,於是條件反射想拒絕,但是他的聲音隨即被完全吞沒進了尉遲霽的口中。舌尖從碰觸到不顧一切似的糾纏,陽逍再也分不出精力來拒絕他。
尉遲霽撫著陽逍的腰,他盯著他時,琥珀灰色的瞳孔深處湧上一絲乾枯的血色,就連聲音里也染上許多欲望:「寶貝。」
陽逍猛地清醒過來,他條件反射似的抓住自己的衣服:「我勒個……瘋了吧!在人家家裡……」
「當他們死人。」
「……」
儘管這個家裡並沒有任何人歡迎尉遲霽的到來,吃晚飯的時候還是裝模作樣地擺了一桌為他接風洗塵,想必也想借這個機會探一探尉遲霽的虛實。為了見識一下這個家的諸位長輩,陽逍還是堅持從床上爬起來,跟尉遲霽一同出席了他們的晚宴。
……
尉遲霽越來越過分了,他再這樣不分時間地點地biubiu,一定會因為發情頻繁而禿頭!
尉遲躍琳的老婆比想像中年輕,她似乎是第一次與尉遲霽面對面見面,顯然沒想到,那個令她恨之入骨的「野種」會生得這樣俊俏——俊俏得仿佛不是尉遲躍琳親生的。陽逍沒有錯過她眼底的驚艷,尉遲霽應當也注意到了,他面上沒什麼特別反應,臉色卻肉眼可見地冷了下來。
他在新寧二高的時候,每天用這張臭臉對著自己的同學,陽逍已經習慣他的臉色了——儘管這在不熟悉的人眼中會覺得他冷艷不可方物,在陽逍看來,尉遲霽是已經開始生氣了。
——生氣什麼呢?他後媽看起來還挺年輕的,又漂亮,在小媽文學裡尉遲霽或許能出任一下男主角,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