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員工現在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她那麼敏銳,大概能猜到。
伊淮彎彎唇角,不虧是他和凶夜一同看上的潛力股。
男人的皮鞋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走在陣列最後,這聲音在如此幽暗的地方卻成為了前面隊友最心安的聲音,那種感覺就像是夜深人靜,家家戶戶都熄了燈,外面和屋裡黑的隱約可見一些灰白色的家具投影,而隔壁屋傳來老父親的鼾聲,心裡會平復很多很多。
他呢,就如同孤芳自賞的墮落神明,有種格外冷峻的美,若是細看就壞了,瞳孔中的深淵和戾氣漫無目的的飄散,甚至還有暴怒因子滾滾流動。
比如。
現在。
伊淮轉過身,停在了原地。
背後跟著的腳步也停了下來,那群玩意沒敢伸手往他身上按,忌憚於那一排排環繞在手腕上的脆鈴。
「嘻嘻嘻……咯咯咯……」
這聲音只有選定的人才能聽見,伊淮很榮幸被瞄準為目標。
小鬼們綠幽幽的臉抬起,面部布滿了長長的絨毛,像是白豆腐上發了黴菌,身體肥大又腫脹像個肉球,皮膚薄如蟬翼裡面流動著類似硫酸一樣液體。
伊淮推了推眼鏡,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它們這群陰魂不散的小鬼,緊抿的嘴巴卻不肯發出絲毫聲音,生怕驚動了走在前面的路漫漫。
但那雙眸子在暗中猛地亮了一下,黑色的瞳仁變了顏色,沁著猩紅。
底下一排小鬼充滿了恐懼和絕望,葡萄似的眼睛紛紛閃躲不去直視那道視線,即便如此還是被足足逼退了一米遠。它們有的產生了驚厥的後果,有的打著冷顫東倒西歪,有的綠毛消失變回生前的模樣,看起來統統超不過十四歲,小一點的可能才六歲左右,臉龐很是稚嫩。
那群小東西竊竊私語著,時不時點頭皺眉頗為滑稽。
看樣子是溝通好了,在伊淮那雙眸子再次亮起的時候,瞬間齊刷刷的消散不見。
呵。
無聊。
他緩緩低下頭,猶如蚯蚓般的疤痕從鼻樑處分割蜿蜒鋪滿半張臉,無形中就像戴上了一層可怖的面具,猩紅占據了整片眼白,就那麼孤零零的站著,遙望越走越遠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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