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結在路漫漫腦海中的疑惑全都被解開了,布局人是何山,下棋人也是何山,他們這些玩家是棋盤上的旗子。
只可惜,何山低估了一個人。
「老闆,我都知道了。」路漫漫勾起嘴角,伊淮真正測試她的不是第一天猜到凶夜的規則,而是到能不能推出離開凶夜的真正方法。
伊淮毫不在意地笑:「你既然都知道了,還要去做無用功?」
路漫漫堅定:「我可不想當騙鬼的人。」
伊淮轉身,朝電梯走去。
路漫漫看著老闆的背影,何山怎麼也沒有想到,他不是一個人在下棋。
毋庸置疑,伊淮,已經搶占了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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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高二三班的教室門。
窗戶邊依然坐著白可可,她眺望著窗外,非常難過的流淌下淚水。
「你們來了。」
失去眼角膜的雙眸辨別不了位置,只能憑藉聲音定位。
「我是風水師和足療店小姐生下的孩子,爹不疼媽不愛,對我最好的只有支教的霍茹老師。但我是個不爭氣的,學習不好,大家視我為空氣,不過還好霸凌的情況並未遇上。霍茹老師會幫我補習功課,但我經常把心思用在其他地方,她沒有對我失去信心,還鼓勵我『如果可可對風水感興趣,可以看看易經當入門書。』,或許老師知道我父親的身份,有跟他談過,後來父親見我有靈性就教了我點。再後來新生入學,我也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可好景不長,霍茹老師死了,陳欣悅和曲子奇也不見了,我們因為春遊失去了眼睛,醒來被告知全班32個同學,只活了我們兩個。」
白可可自顧自的講述自己簡單的生活,話語之中顯得無比空洞,這也如路漫漫所想,她的朋友圈包括了費宇、李媛兒、陳欣悅、曲子奇、還有霍茹老師。
「學校當初選址,請來風水師看風水,那個人是你的父親麼?」路漫漫問道。
白可可微微一怔,浮現出驚喜的表情:「對,我的父親得知校長私自遷墳後怕招惹上不乾淨的東西就離開鎮子了,只留下我媽和我,他本身親緣就薄弱,對我還不如我媽有感情。」
「鎮上看事兒的大仙連夜離開是因為一山不容二虎。」路漫漫刻意說道,「你其實早就知道是校長和陰山派一手造成的。」
沒有觸發到關鍵劇情,白可可不予回答任何問題,但她揚起那張凹陷的面龐:「你能從霍茹老師手底下逃脫,說明昨天推演錯誤的規則已經失效了,倘若現在你推演錯一個字,鑽空子也好,靠身邊這個男人走捷徑也罷,它們都不會再相信你,出了凶夜,必死無疑。」
路漫漫的笑容諷刺極了:「以前廢城還沒那麼荒涼,鎮上大部分都是留守兒童,家裡的主心骨往往帶著妻子去外省打工,謀條能來錢的出路寄回家裡。小部分在鎮上開了小店,渠道多了以後漸漸將鎮子發展起來,後來交通沒那麼閉塞,還興辦起了規模最大的優秀私立學校,榮獲了「全國流動人口子女,農村留守兒童示範家長學校」的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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