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漢語言。」
她往後退退,乾枯的玫瑰味再次鑽入鼻息之間。
伊淮的手指把路漫漫額前垂下的一縷頭髮輕柔地別到耳後,放慢了聲音蠱惑:「你要好好說,乖乖說,以前有沒有種過花。」
「……」路漫漫怔怔看著他的臉,那張臉好看到了扭曲的程度,明明不是在凶夜卻勝在凶夜般詭異,這讓她不敢輕舉妄動,思索著該怎麼才能回答到老板心坎里去。
「我爸,我爸種過,我打下手,當然也養過幾盆花,平時就經常和它們說說話,長得就旺盛了。」
「我也說話,天天說,日日說,夜夜都在說,可還是死了。」他偏頭,視線看向鳶尾花。
果然,柏雪說的沒錯,這盆鳶尾花已經不是重要的程度了,那堪比生命啊!
「但是,就在剛才,我發現它冒出了新芽。」伊淮睫毛顫動起來,「是因為你的緣故,沒錯,果然它還與你更親近才選擇了你。」
路漫漫聽得一頭霧水。
但還是伸出手,指尖點在伊淮的胸膛上,試探性的微微用力:「老板,你讓我出去看看花。」
「對!看看花!」伊淮退後,讓了位置,主動把花盆往路漫漫跟前拖了拖,黑氣潤澤的雙眸望定著她,許久,語氣中有一絲偏執的認真,「你把它救活好不好?讓它可以一直陪著我,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小糖豆,我只剩它了。」
「……」
好。
「謝謝!」伊淮目光裡帶著無限迷戀,仿佛終於有人能夠可憐可憐他了,向他伸出援救之手。
路漫漫順著伊淮的目光看向鳶尾花的根莖,說來也怪,明明都已經被出現了蟲洞,枝葉泛黃乾枯,土壤雖然濕潤,可看起來根莖確實腐蝕,接近死亡的程度。
要不是等會兒要進入凶夜,高低也得翻土看看。
柏雪摘下耳機。
「11點59分。」
提醒道。
路漫漫坐回床上,雙眼閉合,腦子裡想著:「老娘要從思淵工作室離職,該死的神經病老板大半夜為了盆不可能養活的花犯病!我!要!辭!職!一秒鐘都不能呆了!想想以後不僅白天上班做表格,還得替老板照顧生命唯一的花,照顧活了落不著好,死了那才是真要命……」
視野里漆黑一片。
耳邊是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聲音,腥鹹海水和硌腳的沙粒似乎在逼迫大腦快點醒來。
川姝不受控制的肆意走動。
清醒後,發現四下無人。
兩邊是高聳入雲的紅杉樹,時不時就能看見成堆的木麻黃,她所在之處更像是未開發的叢林,順著這條被人走出來的路一直向前有個極大的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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