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收回目光,不吵不鬧,像個假人,她比往常還要冷靜,冷靜的有些可怕了。
這時,許巍趾高氣昂的用腳踢了踢伊淮的身體,調笑道:「小白臉跟爺裝什麼逼。」
他只當路慢慢被嚇傻了。
蹲在旁邊伸手拍了拍伊淮的臉蛋:「可惜這副好皮囊了。」
然後抬眼。
恰好和路漫漫對上視線。
那雙眼睛定定地看著他,黑得詭異。
路漫漫歪了歪腦袋,嘴角勾起弧度,這張臉配上這樣的笑容,甜美的難以忽視,許巍又動了歪心思。
他的手搭在路漫漫肩膀上,將她往懷裡拽了拽,衝著耳朵吹氣:「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剛才我試探了一下,伊淮沒氣了。」
路漫漫「啊~」道:「死了?」
她卻又笑了,笑的天真到這個世界只剩下純白那般懵懂,卻在此處異常古怪。
許巍打了個寒顫,耐著性子對無邪的小可愛說道:「我見多了對酒精過敏的人,喝一杯就容易休克。」
「嗯。」路漫漫雙眸彎成了甜甜的月牙,好像對於伊淮的死並不介意。
許巍沒有看到痛苦的尖叫,甚至連跟她最要好的柏雪倒地時,她眼睛眨都沒眨,就那麼很安靜的摟著懷裡的睡美人,像在摟一個沒有生命的玩偶。
無力感宛如拳拳錘在棉花上。
果然是老玩家,面對隊友的死亡都這麼雲淡風輕,事不關己。
「許先生。」路漫漫拉低他的衣領,學著許巍的模樣,貼近他耳邊說,「既到這裡入鄉隨俗,讓村長找幾個人把他們兩位埋在月落村吧。」
許巍被吹得心裡颼颼熱,股間發脹,右手環在路漫漫腰上摩挲,別看她人小小的,該有料的地方很有料,真想剝開看看還藏著什麼驚喜:「我可是跟他們說的是同伴喝醉了,小可愛,你讓我臨時改口供妥妥打臉。」
許巍說著說著,執起路漫漫的手,就要往他臉上貼,舌尖在嘴邊打了個轉,迫不及待占便宜。
平躺在路漫漫懷中的伊淮深吸了一口氣,女孩的手指用力按在老闆脖子上,身體向前傾,正好擋住了許巍的視線。
胖子瑟瑟發抖,他捂著眼睛,嘴裡念著「阿彌陀佛,佛祖保佑」,不停的重複著話語,整個人都傻掉了。完全不敢看伊淮,淚水一個勁往下掉,想到柏雪已經死了,有股難以言說的痛苦,她心腸不壞,還給他好吃的菜糰子充飢……
方如早就知道許巍要這麼做,她從最初在醫院臨終關懷見到路漫漫第一眼就覺得這人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個子矮卻長得非常漂亮精緻,就跟洋娃娃似的,幹活認真,是大家嘴裡的三好女孩,長相好,氣質好,脾氣好,在辦公室是出了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