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那截雪白的手臂上冒出血點,就像是白紙上塗抹了印記,說不上的想要揉爛。
白得發癲。
紅得張狂。
觸感是細膩柔軟,身體溫度冰涼,都是他想擁有的。
越想越得不到,得不到就要把眼前的獵物撕碎,讓她不要在視野里亂晃。
路漫漫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回應,莫名其妙被掐了脖子,沒有道歉反倒還不搭理人。
縮成團兒的身子從床尾移到床頭。
她看了眼,伊淮旁邊的鏡子,才不去照呢!
楚河漢界一條線。
她乾脆用兜里的鈴鐺弄了個小型化妝鏡,手拿著往蓋頭裡塞,由下向上照了過去,發現眼球並沒有血絲,胳膊上也沒有紅點。
唯一的傷口本來都快要癒合了,還被伊淮重新弄出血來,一碰就疼,是平日裡割破手指的數十倍。
她自給自足,弄了點消毒的工具,然後在脖子上纏繞了幾圈紗布,剛好也能遮蓋住被老闆掐出的紅痕。
「我不得已用了這樣的方法。」
伊淮抬起眼,黑潤的水汽充盈著,水墨畫消失不見。
「瘟疫能夠讓人視幻,你誤以為自己……」他想了想剛才的情景,好像路漫漫也不是害怕自己會死,而是很寶貝那張臉,「你誤會自己如果變醜了就沒有人要了,我想讓你清醒清醒。」
「唉?」
「這人是我麼?」
「你嫉妒我好看。」
別搞笑了……
路漫漫認真。
她頂多是害怕河童大人會玷污伊淮好看的臉蛋。
路漫漫捂著開始往外冒血的脖子,白紗布都染紅了:「老闆,你有沒有空救救我?」
掐脖子就掐脖子,一定要這麼狠嘛……
要不是真·老闆,她都覺得是真·殺人。
伊淮逼近,彎下腰,鼻尖隔著紅蓋頭,若即若離的磨蹭著。
他執起路漫漫的下巴,鎖定在受傷的脖頸處:「第一階段,視幻消失,第二階段,皮下大量出血。」
路漫漫點頭,她已經到了瘟疫進程中的第二階段。
所以有什麼法子先把血止了麼?
伊淮淡淡道:「沒有。」
路漫漫懷疑:???
他鬆開捏住小員工下巴的手,滿是惋惜的哀嘆:「感覺離死不遠了。」
人腥味
「這事兒, 老闆您得負全責。」她指了指脖子,「血流成河,您不救救我,等著柏雪姐姐的食補療法, 我可能真的要變成乾屍了, 剛才被您那麼一掐, 皮下組織爆裂,讓我精神和身體都受到了傷害。」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