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身處銜接著蛇尾,薄紗還穿在身上,長長的能夠蓋住整條尾巴,拖在地上,沾濕了水,頗有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既視感。
黑色的長髮綰著,半松不松,簪子也說掉不掉,凌亂地有些妖嬈。
好像這個地方,這樣的行為,這種長相才算是美和野性相結合產出的繆斯。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路漫漫用力睜大雙眼,她可不想睡著,睡著了的話......就會錯過了太多太多細微的線索。
直到危險的「嘶嘶」聲從河童嘴裡發出,緊接著,附近幾聲槍響傳來——
抱著她的河童加快了蠕動速度。
「這裡怎麼會有槍響?為什麼還有股魔術師身上的味道!」路漫漫看著蚌殼面具,她此時很想就這麼暈過去,看來是河童之前揚起的微塵起了作用。
就在半暈不暈的時候。
路漫漫咬破了舌尖,痛,能讓人清醒起來。
「伸舌頭。」河童溫柔的聲音再次襲來,「真是個傻姑娘。」
路漫漫眼瞳一震,他又是怎麼知道自己.......噢,海妖說過她們嗅覺都很靈敏。
身為人質又不清楚現在情況如何,脆鈴還使用不出來,只好聽話的伸出舌尖——
河童手上不知從何而來的一顆跟柏雪做出的海藻球差不多大小的藥丸塞進了路漫漫嘴裡,傷口很快癒合,血的味道消散。
她驚住了,便也更加確定,這個藥丸是藉助廚神技能做出來的。
如果是上任轉機家家主的靈魂碎片在河童這兒,靈器們他最清楚不過怎麼控制,弟弟能當上家主,能力定是不輸給哥哥。
又是「嘶嘶嘶嘶」聲。
河童嘴裡發出的戾氣是警報,或是撤離的信號,泥沼里的蛇群齊齊朝著石頭屋方向游去。
他把她放下來。
眼裡很陌生的看著石頭屋外被包裹住的菌絲,密密麻麻的以『十字』結成團,防止闖入者再度光臨。
路漫漫覺得熟悉是因為在里世界見過這一幕,不同之處,這是退潮時,菌絲護著神廟的模樣。
它們被風吹拂著,帶著股濃濃的鹹味,即便這樣也壓抑不住裡面傳來的酒香。
河童望著路漫漫,他身體還是人類的身體,赤*裸著雙腳,雪白的腳踝踩在地上沾不上一點污泥,手裡舉著煤油燈探路,一派謙和。
仿佛剛才四不像的樣子只是路漫漫幻想出來的。
「自從被驅逐以後,我也是第一次登島。」河童側過臉,蚌殼面具看久了竟也有種荒誕的喜感,他壓低聲音,輕輕的嘆息,「她的味道在這裡最重。」
路漫漫知道驅逐的原因是河童殺死魔術師以後,實驗人員有備而來用禁咒迫使他永遠無法登島。
「一路上看到的花花草草,還有生物和植物都是實驗人員破壞了平衡導致變異的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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