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苗族小伙的視線卻被突然而至的黑影擋住,他上移目光,發現來人正是使者,個子矮些的和金髮淺瞳的高個子......竟然都跟了過來。
樹洞裡的小伙子在慌忙之中掙扎著向外爬,殊不知體格過於彪悍,卡了半截。
他再次往斜對面看去,發現張牙舞爪的烏鴉安安靜靜的把腦袋低下,尖長的兩喙突然閉合,鑽到羽毛里,怪不得鴉群會放自己一馬,從必殺狀態變成了沉機觀變......
苗族小伙猶如見到救命恩人,非常虔誠的合十雙手,舉在額頭前貼了貼,做完後才開口:「使者您...您來是有什麼叮囑麼......我......我無條件服從。」
他上半身卡在樹洞外,下半身藏在樹洞裡面,半跪著,並不急著出來。
因為,苗族小伙把她們當做信仰,不敢怠慢。
路漫漫蹙著眉,很怪,這個人怪到被卡成這樣不先把身體挪出來,反而還要讓自己做完所謂的拜神儀式,她神色間出現短暫的怔忪,口罩之下的嘴唇翹起,蹲下來盯著他看,用第三個人聽不見的聲音,輕輕呢喃:「我如果讓你死在這裡,你會成全我麼?」
聽到這句話,苗族小伙心中悸動,他望著那雙美妙的眼睛,細秀的眉尾像條河流,甘甜的滑入心頭,濕潤的瞳仁里映著他渴求又嚮往的醜陋模樣,終究還是褻瀆了神明在人間的使者。
苗族小伙喉間滾動,視線從她白如初雪的肌膚上移開,落在那雙想要取他性命的紅唇上:「若您喜歡,阿酉這條命就是使者的,即便是我身體上的任何一處能討您歡喜,請隨意拿去。」
他不單單是臣服,而是在認知里為了神明的信徒、人間的使者獻上自己這條微不足道的小命,便覺得以死升華,可被使者選中的信徒的一員,眷戀在不切實際的虛妄里。
明明面對鴉群追捕時還為了活著頑強抵抗,一旦接觸使者,突然輕賤起來。
這就是怪異之處。
路漫漫站起來,她命令:「阿酉,你現在立刻從樹洞裡出來,我們要跟你回村子。」
阿酉驚喜的失了聲。
他爬出樹洞,走在前面帶路。
樹枝上坐落的烏鴉全都散去,只留下一隻在他們身後小心謹慎的跟隨,時不時「嘎嘎」叫上幾聲,提醒路漫漫和柏雪,不要掀開竹筐,收起那些好奇心。
「柏雪姐。」路漫漫靠近小聲說道,「你看阿酉是怪物麼?」
柏雪搖頭:「連低級小怪都算不上,就是劇情里那些普通的npc,當成人也行。」
她嘟囔道:「不可能啊......我明明看到了他手指殘缺,應該是怪物的。」
柏雪閱人無數,閱怪物比閱人還要多,其實要是沒有轉機家這雙眼睛,大致一看也能區分出來,但時間過去大半天,就算是玩遊戲也足夠碰到奇遇了。按照周鹿說的,他們的工作應該就是接村民身上的竹筐,在山路上發生奇遇會很多,奇遇里遇見怪物後就能試著理順劇情,但她們到現在除了苗族小伙阿酉並沒有見到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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