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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線將手指包裹住,宛如臂環纏繞,再至「烙印」結束。
這個時候,路漫漫心裡發毛,更加不確定父親的手札是否完好無損,又或者是否還跟遺物留存在小漁村的屋子裡?
她只是謹遵父親離世前說的話「如果不喜歡這些東西,一把火燒了,不用留個念想,越看越著我們小丫頭心情不好」,最終還是沒捨得焚了,把遺物封禁箱子裡帶回了小漁村,鎖在曾經住過的屋子裡。
老家的鑰匙沒丟過,就在路漫漫這兒,別人想拿到的話,難不成破門而入麼?
姜山在金牆密室底下擺出的往生咒陣法,確確實實為父親的看家本領,但陣法能不能運轉起來,還是需要老頭兒坐鎮,要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擺弄出來,那就不算是看家本領了。
所以,路漫漫從而斷定,姜山如果死在鎖魂術成功之後,B計劃無法完成,陣法還是會失敗,那個時候死了就是真正的死了。
可眼前這個煙燻妝男人手指的「烙印」雖然沒什麼功能,就是父親當時隨手在手札封皮上畫的東西,怎麼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也就只有手札被偷,或者裡面的東西被傳了出去,才能解釋清楚這些。
路漫漫眸色漸冷,她與伊淮生出些距離,轉過身說:「你坐前面吧,後面沒有位置了。」
伊淮掃了一眼後排的兩個座位,他視若無睹的應著:「嗯。」
然後走到副駕駛處,拉開車門。
路漫漫坐在最後面的位置,看向伊淮的背影,他的靈魂是孤獨的,如人一般冷冰冰不好接近,但時不時保持紳士的動作、溫和假意的笑容。
一個小時候不被待見,父母認為本真的兒子被『惡鬼』俯身,舉家去刁口鎮墨線小漁村驅邪,在此之前肯定也接受過某些斥逐的儀式,都無法解決,才找到了她的父親。
在這種神神叨叨,古怪氣氛瀰漫,隨時瘋癲的處境裡.....伊淮心理不扭曲、精神狀態尚可,甚至三觀端正的長大,怎麼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或者說,看似和諧,卻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