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問正事。」伊淮直接打斷,「它要是想殺人早就下手了,沒必要跑你跟前兜兜轉轉。」
「好....好....」陶仔一邊回應伊淮的話,一邊咬著牙問道,「我們想跟你結盟,可以....可以麼?」
最後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陶仔乾脆閉上眼睛。
伊淮用手敲了敲他圓滾滾的腦瓜子:「給我睜開!閉著眼你能看見它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呆若木雞的陶仔瞬時抖了抖身子,這次抖得非常厲害,宛如患有癲癇的病人,四肢捶地,腦袋低著,眼睛往上泛白。
也就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又恢復如初。
再度開口的時候,卻換上了尖細的嗓音,像個小姑娘:「我可以幫助你們對付『不請自來』,但姜山不能活。」
空靈的聲音響徹整個鐵皮屋,尾音壓得銳利又刺耳,就跟唱戲的戲腔如出一轍,時而粗狂時而細若遊絲,仿佛喘不過氣來似的。
這都是一場火災燒毀了姜明月的容貌、皮膚、還有聲帶,最後只剩下森森白骨。
路漫漫進入鐵皮屋目的就是結盟,鬼和鬼制約,人和人制約。當初看到密碼鎖很像一個陣眼,五個「火」壓制的鬼怨氣最多,結合他們最初的猜測,定是和姜山或者姜晚從有關。
既然姜明月擺出誠意,他們也送上回禮:「姜山現在已經是植物人了,最後關頭也是需要靠我父親的往生咒甦醒,只要復盤沒成功,『不請自來』被你牽絆住,我的朋友就能通過陶仔的軀殼解除鎖魂術。」
姜明月似乎有些猶豫,如果她等著自己怨氣足夠多突破鐵皮房倒有可能跟一直壓著自己的『不請自來』搏一搏。
如果現在附身在陶仔這具沒用的軀殼中,勝算不大,反而因為姜山下的咒會把自己逼入險境。
「你知道姜山設了多少個法陣和陣眼以求心安麼?」姜明月笑路漫漫和伊淮白日做夢,「此處的鐵皮房關押我的靈魂,主臥的四個墓碑模擬十字墓不讓我作祟,只能被囚禁在這里日復一日的受盡烈火炙烤的折磨,以及你們口中的『不請自來』。」
「所有的陣,我們都會破除,一個不留。」路漫漫真摯對『陶仔』說到,透過這具軀殼看向裡面的姜明月。
伊淮頓了頓,直至要害:「你也不想看到姜山殘害這麼多條無辜的性命吧?」
姜明月小小的身軀在此刻更加無助,她儘量躲在廁所的位置,把四周的溫度降低,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們死於火災那天,姜山的小三其實就已經懷孕八個月了,嬰兒臨盆後,她的手腕和腳腕都有蜿蜒曲折被火撩撥的黑色胎記。姜山本身就信這套,於是請高人過來看,高人說是前世惡果報應在了孩子身上,她五行屬水,需要火加強,便起名姜烷。一是心理安慰,二是怕我們找上姜烷,再後來就是你們看見的那些......姜山做法,找了很多道士都避之門外,這種損陰德的事兒只有陰山派敢接下,與此同時開始做各種法陣,鎮壓我們的靈魂,無法轉世......陳雨和我兩個弟弟現在仍然被囚.禁在偏山公墓西北角的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