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伊淮視若無睹的開口:「跟著我妹妹論輩分叫人,有什麼不妥?」
路漫漫硬邦邦的點頭:「沒什麼。」心裡卻泛起了嘀咕, 好像......伊淮反常的行為舉止就是故意膈應她按上「哥哥」這個頭銜。
「倉庫的鑰匙在置物架上, 我要是沒有回來, 你們打烊後直接休息就行。」昆延指了指釘在員工通道的鉤子,鉤子上掛滿了各種鑰匙,上面還貼著對應房間的名稱。
路漫漫粗略瞅了眼,鑰匙黃的發污,還有股汗漬和銅臭混雜的味道,或許鼻子沒有那麼靈敏的伊淮是聞不到的:「你拿著吧, 我沒兜。」
伊淮含糊的「嗯」了聲,捏著鑰匙的一角丟進羊毛大衣口袋裡。
路漫漫稍抬眼眸, 看他彆扭的模樣,撓了撓頭:「你應該聞......」
「是啊, 我的嗅覺雖然不如狗鼻子, 但也不至於失靈。」伊淮收回看她的視線, 卷翹的睫毛半垂著,抿唇笑了起來。
路漫漫伸手揉眼睛,怕是看錯了,這人明明討厭的要死還是把鑰匙裝了進去, 更沒占到半分便宜怎麼還笑的這麼燦爛?
「跟上,外面的雪怪可不友好。」伊淮向後伸出手。
「奧——」路漫漫尾音拖長,盯了會兒停在半空中的骨指, 而是選擇磨磨蹭蹭的拽住他的羊毛袖口。
伊淮卻反手一抓,牽著她往前走。
「這次好像不是手腕了......」路漫漫似有若無的嘟囔起來, 那聲音含在喉嚨里像吃了塊粘牙糖。
伊淮側過臉:「你剛才說話了麼?」
「沒......沒有。」她視線從兩人交疊的手指間移開,也不是沒有拉過,只是前幾次或多或少是情急之下。
但現在,不是的。
昏黃狹窄的空間,溫度逐漸上升,路漫漫都覺得身上的羊皮棉襖有些熱得慌了。
她依舊是聞到了來自伊淮身上好聞的玫瑰花香,不濃烈,不刺鼻,是擱置了太久時間,淡到快要失去本質原調卻依稀留存在空氣中。
......心跳也開始因他加快。
伊淮似乎察覺出了不對勁,低沉開口:「我不會讓你單獨跟昆延會面,職場騷擾雖然常見,但要從根源杜絕,女性更應該大膽說『不』。」
似乎想要給路漫漫吃下定心丸。
「你別怕,有我陪著,他不敢貿然行動。」
然後緊了緊握著的手。
這話歪打正著了一部分,但她也未曾想過他會觀察的這麼仔細。
路漫漫空閒的手指無意識放在胸上,因為伊淮的三言兩句心裡頭炸開煙花,她想說很多話,卻在匯聚出口的那一刻,變成「那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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