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不是,我也沒有。」
賣火柴的小姑娘
伊淮因為這句話沉默了半天, 拳頭漸漸鬆開,眸中神色委屈:「任何人。」
路漫漫裝作已經睡著了的樣子,眼角不自覺溢出水潤。
有些時候,聆聽也是一種尊重。
尚且她小時候還有媽媽陪伴, 躺在一張床上, 在臂彎里聽著哼唱的搖籃曲。可伊淮沒有過, 沒有跟任何人睡過,沒有生活在寵.愛.的.家.庭氛圍中。
伊淮摸出耳塞,手臂撐著床墊,小心翼翼的幫路漫漫賭上,生怕一個大點的動作會吵醒她。
兩個耳塞都帶完以後,伊淮才輕輕的躺平。
此時右邊的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 幾秒種後又開始搏擊,使得男人原本的臉色更加慘白。
他不確定這次可不可以活到最後, 半個身體已經無法控制的開始發抖。
伊淮一聲不吭的裹緊外衣,慢慢的拉開距離, 又回到了床側邊緣。
不想因為疼痛發癢而驚擾她。
大概過去了四十分鐘左右。
躺在床上的其中一人睜開了眼睛, 她把耳塞摘掉, 坐起,靠在牆邊。
今晚壓根就沒有困意,路漫漫害怕伊淮有別的反應,也想看看鬼方會不會來。
到了後半夜, 凌晨三點多。
路漫漫迷迷糊糊中聽到了咬牙的動靜。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雪原小鎮的深夜溫度驟然下降,屋裡的取暖器都結了層冰渣。
她凍得瑟瑟發抖,借著窗外的光線看四周, 並沒發現有鬼躲在暗處。
但那「咯吱咯吱」的聲音還是不間斷的響起。
要是一切都正常的話......不正常的就只有躺在床邊,側著身子, 留下背影的伊淮了。
她嗅了嗅鼻子,發現伊淮身上那抹枯萎的玫瑰香氣不見了。
莫非是餘毒使然?
取而代之的味道像是遠古戰場歷經了風沙雨雪洗禮,祛除了身上的血腥、泥濘、髒污、塵土,只留下千萬條英烈的魂魄,寄存著腐朽和陳舊。
她蹙眉,是守護的氣息。
路漫漫躡手躡腳的下床,她視力好,不需要點亮煤油燈,便可繞到另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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