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從外面被打開。
路漫漫一片駭然的僵在衣櫥里,此刻連呼吸都停滯了。
進來的人竟然是余薩爾......
他穿著白大褂,黑皮鞋,濺滿血的半個口罩系在後腦勺, 故意不擦去好像是要留下紀念當做某種勳章,手指愛撫的捧著被猩紅作畫的右臉,仿若珍視藝術品那般。
矮個子的少年坐在電動輪椅上, 默不作聲的跟著。
直到余薩爾避開身子。
路漫漫看到了十三歲的伊淮,他很好辨認, 近乎等比例長大,小時候也漂亮的不可方物,松垮的病號服領口敞開,鎖骨處生長著一顆耀眼的紅痣。
即便坐在輪椅上,也完全沒有病號的孱弱與萎靡,更不像是被囚於牢籠中的鳥兒,倒是他心甘情願進來受這個折磨。
明明少年的頭頂纏著厚重的紗布,剛好把眼睛遮了起來,昂起的下巴反而透著隱隱凌駕於一切之上的絕對力量。
結合伊淮向她吐露的心聲,路漫漫信了。
看樣子,十三歲的少年只是想讓父母開心所以進入了特殊觀察室受到了電擊、開顱等等無法想象的實驗,只希望這具身體能夠變成家人希望、喜歡的模樣。
「好啦,我的小可愛,今天的課程已經結束,明早八點我會按時來接你的。」余薩爾瘋狂的注視著這間屋子,眼里全是貪戀的神色,舌頭頂了頂帶血的口罩『呲溜』唾沫滑入喉嚨中,快要把伊淮吞入腹中。
路漫漫微微一怔,目光即刻掃向余薩爾,他的右手還在,這說明尚未達到猥褻那步。
余薩爾走到床邊,摸向潮濕的床單,很滿意的說:「真聽話,我們伊淮沒有把床單換下來,叔叔感到十分欣慰。」他見輪椅上的少年遲遲不肯往床單上湊,便走過去推著他靠近,然後屈膝跪地,虔誠的開口,甚至還有些自豪,「這是叔叔親手洗乾淨的,是對你的喜愛呢!你的爸爸媽媽視你為鬼怪,都沒有給予溫暖吧?偌大的家中,除了我還有誰肯照顧一個尿床的小孩呢~~」
路漫漫嗅了嗅,余薩爾靠近床單邊緣後身上的苯酚雖然很重,可是掩蓋不住下.體發咸發腥的味道,恰恰這種味道和床上潮濕的水汽太過於相似。
說得好聽是給伊淮清洗床單,說的不好聽是戀.童.癖,心臟到往水裡混合體.液,晾曬得半干就拿來鋪在床上了,所以濕乎乎的,挨著碰著渾身不得勁。
包著繃帶和紗布的少年歪了歪頭,臉側到衣櫥的方向,定定看著。
路漫漫揉了揉眼睛,不敢出聲,伊淮的眼睛雖然被擋住了,卻總給她一種已經被察覺藏身地的幻影......心裡陣陣發毛,好像那個掉入陷阱里無法逃脫的獵物.....是在場三人當中的自己。
余薩爾見伊淮還是老樣子,無動於衷,只好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你剛從實驗室出來,這身病號服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也該換了。」
說罷,就要上手。
可少年無比淡定,對這種登徒子視若無睹,反而被衣櫥吸引了視線再也顧及不到其他。
路漫漫當時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孩子還太小不能被余薩爾那個死變態扒衣服,手裡拿著衣架就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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