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淮清冽的聲音繼而發出:「那麼,就拭目以待了,薩爾醫生。」
這下徹底打消了余薩爾想要對他為所欲為的魔爪,眼里的笑意漸漸消失,惡劣的說道:「伊淮,明早要提前十分鐘起床坐在床邊等我,衣服也要換新的。」
他提出的條件都是目前伊淮無法做到的。
余薩爾誇張地將嘴角拉大,捏著尖細的嗓音:「可惜哦,我有必要好心提醒你,親愛的霍日子女士也就是你的母親聽說唯一的兒子尿床後十分不滿,為了讓『養尊處優』的小少爺長個記性托我懲戒,所以才從你下肢注射了麻醉劑,現在剛好是凌晨3點,距離8點還有5個小時,很期待你的表現噢!」
伊淮右臉緊繃,明顯在咬牙克制躁動的情緒。
余薩爾盯了會兒,非常不滿意的呢喃:「嘖嘖嘖,這麼會裝啊?怕是裝成你雙胞胎弟弟的模樣給自己洗腦了吧?那可真是有點太無聊了噢!」他發現伊淮不為所動,臉色更黑,貼面輕輕耳語道,「腰側尿袋也要及時清理,如果自己不行的話,記得按下床頭的按鈕,叔叔會來幫你~」
伊淮抵了抵後槽牙,卻又溫潤的開口:「我會的,如果自己完成不了肯定會求助薩爾醫生的。」
余薩爾天生就喜歡高難度、高挑戰的東西,只有這樣才能激發性趣為之顫慄,如果往往順從著來,反而喪失了樂子。
當他被霍日子女士和伊甸先生邀請到伊氏伊甸園中,看過了患者伊淮的所有錄像帶後,心中的變態因子從來沒有這麼強烈過,想要把那個白嫩精緻又好看的少年壓在身下狠狠欺負,看著他掙扎、看著他叛逆、看著他生活在黑暗像陰溝里的臭蟲得不到半分喜愛只能從自己這裡汲取的模樣......
可現在的伊淮完完全全是他最為討厭類型,虛偽、裝乖、順從!
余薩爾不死心的跟輪椅上的少年對峙了會兒,最後見他仍然心靜如水任何言語化作石頭都砸不出水花的那一刻,徹底暴怒。
他摔門離開。
鐵門又被密碼鎖住了。
從余薩爾離開後,伊淮的表情就沒有變過,嘴角平直成一條線,乾淨的臉蛋和纖細的脖頸像只孤芳自賞的天鵝,儘管被紗布蒙著眼睛遮了點鼻樑,也仍然高挺,立體感分明。
沒有那雙眼睛時,輪椅上不苟言笑的少年在小時候也帶著幾分銳利的英氣。
然而,這並不是令路漫漫愣住的原因。
他轉動著電動輪椅來到了圓桌旁,輕輕扯下黑布,拿起地上那根快要燃盡的白燭點了三支香插在桌面的三個小孔洞裡。
孔洞周遭有些許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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