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根據瑪珂的記憶傳送到這兒,卻唯獨少了主人公。
他們互相對望。
莫不是,瑪珂藏了起來?
船屋很簡潔,沒有想像中的華貴,除了辦公桌和復古檯燈,還有黑色刺繡做的壁紙,唯一矚目的就是那張接近三四米長的大床了。
路漫漫看向最有發言權的人:「這些畫面之所以能被瑪珂永遠刻在記憶中,你覺得應該是恐懼更多還是愧疚和自責更多?」
伊淮捲曲的睫毛垂著,正好遮住眸子裡的觸動,他聲音極輕:「如果是我,愧疚更多,你見過我13歲那年發生的事情,我自責余薩爾放了那場大火讓我永遠失去了小夏的骨灰。」
「說個無關雪原小鎮的題外話,小夏沒有誕生出來,哪裡會有骨灰呢?」路漫漫頓住,像是察覺了什麼,猛地抬起頭看向伊淮,「你該不會???我的天,霍日子該不會......」
從她眼神里看到了心疼,但也夾雜著無可置信的震驚。
伊淮一下沒一下的捋著刺繡壁紙上的孔雀翎,聲音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仿佛在說一件跟他無關的事情:「我少了根肋骨。」
路漫漫打冷顫,汗毛瞬間聳立,雞皮疙瘩跟著密密麻麻起了一層。
少了根肋骨沒什麼大礙,人也能正常生活,但是這跟肋骨對於霍日子的意義不同,用大兒子的肋骨燒成骨灰,不知從哪裡找的歪門邪道寫下小夏的八字封進去,然後把木匣子交給伊淮保管。
怪不得...霍日子會說留在伊淮身邊會更好!
以人養靈,當然好了,這跟把鬼擱在身邊吸食陽氣一個道理。
路漫漫不知該怎麼安慰伊淮。
但好像此時的伊淮也根本不需要安慰。
有的人越表現出沒事的樣子,也許他就越耿耿於懷。可,伊淮不一樣,他真的不在意的話,那便是不在意了。
或許因為擁有了真正在意的人,所以過往在他眼裡都不那麼要緊了。
伊淮的髮絲被海風吹得浮動,他眸間清澈,冷靜分析:「我能給你提供的建議就是,在那段儲存很深的記憶中,除了失去弟弟的骨灰所產生出愧疚和自責,還有百分之二十的害怕,害怕殺小夏第二次。如果對方是白女巫這種超自然能力行事的女性縱使生出恐懼,也不會留存在記憶深處,念念不忘的一定是跟我們要找到的證據和線索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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