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淮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不會的,因為你的主人還差一點就能找到出凶夜的辦法了。」
死神鐮刀熄滅黑氣,但又登時燃得無比高。
徘徊不定是因為它賭不起,所以只能最大限度保護主人的安全,如果凶夜準備吞噬,它可以去攔截——
「不對啊.....論擔心的話.....」死神鐮刀餘光瞥向伊淮,論擔心應該作為男朋友比它還要擔心抓狂才是啊!
前者像個毛頭小子,後者保持著安靜低調,有時候都能忽略他的存在。
死神鐮刀看了看伊淮又瞅了瞅路漫漫,明明他是工作室的頭兒,怎麼越看越覺得它主人才更像真正的主理人呢?
伊淮有種征戰沙場的都督即將退位,現在正變著花樣磨練自己挑選出的良將。
心想,反正天塌了有它頂著,只好默默壓下去叫醒主人的衝動,比往常更加警惕四周。
至於路漫漫,喋喋不休了很久...很久很久....渾濁的思緒好像一點點清晰。
從什麼時候開始呢?
她分明很努力的想要去體會,最終結果是參不透菲思到底想了些什麼。
只能嘗試另闢捷徑。
從火柴燃燒入手。
第一次是變成小夏的靈魂,第二次卻沒有成為記憶節點中的任何人。
兩者之間的區別說白了就是魂穿和身穿。
魂穿是被固定在特有的情境規定中害怕做出改變會牽引到因果存續的關係,她不敢輕舉妄動,甚至無法去做。
這次明明可以不被束縛,反而卻躡手躡腳將自己的思維囚禁在了原地,始終沒有邁出去。
就差臨門一腳......
身當其境也只是淺顯的代表到過這個地方,親眼所見,所感,所悟。
但都不是菲思。
小女孩那麼執著於報復折磨鎮民死去的靈魂,不斷循環三天過後被火燒的結局,這是一種「念」,怨念。
就跟....姜明月一樣,殘留在人世間,不肯離去。
她們都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