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箔刻字,閃爍光輝。
【虛妄生萬物,觸碰即碎】
——來自女巫的祝福。
她推開門,望向那個看畫看入迷的男人。
伊淮抽離出來,明顯不悅:「樓下的護工條例寫得清清楚楚,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禁止上二樓。」
路漫漫拿起床上的薄毯掛在手臂處,她走上前,把玫瑰花塞進伊淮懷中,俯身給他蓋住冰涼的雙腿:「就算是夏天,空調的溫度開到-13度,想跟我同歸於盡麼?」
回應她的是沉默。
好像眼前的男人沒有反應過來。
路漫漫蹲下來,仰頭,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目光隨著擺動而跟著轉:「沒失明啊~我還以為簡耐騙我了,這就準備找他算帳呢!」
那道清冷的視線逐漸灼熱,直勾勾的盯著路漫漫看,似乎要把她看穿。
「路....漫漫。」
伊淮磕磕絆絆的喚她。
「是我。」
「路漫漫。」伊淮又叫了一聲,這次明顯激動起來,聲音全是哭腔,像是受了許多委屈,嗚嗚咽咽的把腦袋埋在她肩頸處,「是我在做夢麼?」
甚至有點不可置信的緊張。
「還是說,我快要死了,迴光返照....」
「說什麼傻話。」路漫漫安撫著他的背脊,「你平復下心情,考慮考慮是留下我做護工,還是讓我走,簡耐那邊還等著你回話呢。」
「不急....」他鼻尖嗅著那股熟悉的味道,露出小小的獠牙狠狠咬了一口。
只見路漫漫捂著脖子離開他:「很疼啊!」
他偏頭去看,她脖子處紅紅的有兩顆牙印在宣誓主權。
「竟然是真的。」
路漫漫皺眉,這傢伙,還以為她是假的麼?
於是扯著伊淮的臉皮:「你自己試試疼不疼。」
伊淮嘴邊的笑意漸漸擴散:「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從我這裡出來。」他有些傻氣的指了指腦袋,雖然傻,但也是漂亮耀眼的傻。
「女巫的祝福。」路漫漫解釋,「虛妄生萬物,觸碰即碎,這是我出凶夜的信號。」
虛妄生萬物?
伊淮看著路漫漫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