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了一下,當然,可以用,可是,並不順手,也就是徒具其型而已。連劍意都還沒有的我,距離能以任何東西為劍的境界還遠得很。
於是我又散開了花瓣,想了想,乾脆不再讓它們凝聚為蓮花形態,就那麼一片片鋪天蓋地地散開。由於它們所屬的法器並沒有損壞,所以雖然它們現在的組合形式是散的,但也依然受到同一個中樞的約束,那個中樞就是煉製法器時所使用的冰焰石,而冰焰石則控制在煉製該法器的我的手上。
如果以這種方式來使用的話,那麼其實我就不是煉製了一套法器,而是通過煉製獲得了一堆無序材料的控制權。
煉器所得的不是器物,而是材料的使用本身。
這說不上是好是壞,一般法器不能這麼拆分使用,因為煉製時原材料已經被煉化融合不能拆分了,只有我這麼囫圇地完整保持了原材料形態的情況才能又把完整法器給無損拆回到材料態。
0611_好想撂挑子
鋪天蓋地的花瓣雖然看著壯觀,但也就是看著而已了。單片的火球蓮花瓣對築基期靈獸的殺傷力大概就相當於脫毛衣時的靜電小火花,即使是煉製過的附上了靈力強化,充其量也就是三五倍靜電小火花。
所以,必須發揮花瓣的數量優勢,攻擊時就一起砸過去,防禦時就層層疊疊地一起擋。而且砸要砸要害,擋要擋關鍵,這樣才能儘量降低花瓣的損耗速度,以維持更長時間的使用。
好消息是,隨著使用次數的增多,我對控制這些花瓣攻防越來越得心應手如臂使指,而壞消息是,這適應速度,我怎麼覺得自己越來越有法修風範,而不是劍修?
好,這沒所謂,各職業之間本來就有共通之處,也沒區分那麼嚴格,等修為上去後,所有職業都涉獵才是常態。低修為的按職業教學只是為了使學習有重點,在能力有限的情況下,先集中攻克一個方面的問題,而不是說只能學一樣。
*
總算走到了築基後期的區域範圍,我壓了壓狂跳的心臟,硬著頭皮帶著只剩下一半的花瓣走了進去。這時毛球已經不讓我抱著它,它跳到了地上,走在我的左側。
開打之後我才發現,我之前去考慮毛球算不算能用的武器根本是多餘的煩惱,因為,即使它參戰,無非也就是將我們倆受重傷的時機延後一點點而已,反正我們倆加起來也肯定過不了這個築基後期還混雜了一些築基巔峰期的區域。
哎喲,看來這次真的免不了重傷了。
為什麼還有點小興奮呢?
等戰鬥到花瓣所剩無幾、我剛違規把劍拔出來時,就聽見廣和長老的聲音:「到此為止。」
我提著劍發愣:只揮出了一劍,且這劍在擊中靈獸之前就被廣和長老攔下了,那麼,我這算是違規了呢,還是只打了擦邊球可以算沒違規?
廣和長老當然沒有給我解答,他帶著我又回到了種植峰,讓我摘了更多火球蓮的花瓣,然後又到器修峰讓我煉製,接著在我以為我又要去馭獸峰刷怪幾天時,他帶著我離開了雲霞宗。
我:「……」啊,真的好煩,好想撂挑子。
0612_所有職業
這一次跟著廣和長老一起走的,不止我一個,還有另外幾位築基期,連我在內,劍法符丹器種植馭獸,雲霞宗的所有職業都包括了。不算廣和長老的話,一個職業一人。
而且都滿臉的茫然。
大家上了飛行船,面面相覷。
「什麼情況這是?我手上還有個任務沒做完,怎麼突然就離宗了。我們要去哪兒?」我問相對熟悉一些的符修施薄臨。
施薄臨:「不知道啊。我的新符也是煉到一半。今天凌晨的時候突然接到一個通知讓我去任務處門口集合,到了後除了執勤的師兄外一個人也沒有,那師兄讓我等著,我就一直等到了現在,通知我出發了,也沒說出發要去哪兒,我就跟著走了。」
「我也差不多。」器修聶竟撓頭,「六天前突然讓我用火球蓮除花瓣之外的所有部位煉器,也不告訴我煉製要求,就讓我把材料用完,昨天又給了我更大一堆,讓我一天之內煉完。好不容易勉強煉完了,半分鐘休息也沒有就讓我帶著煉好的器物跟著出門。」
我怔了一下:從時間上算,他用的火球蓮材料該不會是我摘了花瓣之後的那些?
「我也是,」丹修妹子司杜說,「也是六天前突然給了我一堆除了花瓣之外的火球蓮材料,讓我只用這些材料煉丹,頭髮都抓掉了幾把才勉強試出個丹方,材料也毀得差不多了。之後昨天又給了我更多相同材料讓我同樣煉製,還威脅我說要是再糟蹋材料今年我除了火球蓮之外就什麼材料都別想見到了。見了鬼的火球蓮,什麼時候煉丹是用一種靈植的所有部位煉的?這麼喜歡火球蓮幹嘛不直接吞掉整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