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抱著劍鞘靠在我的腿邊。大部分時候,我的劍是不入鞘的,因為我收起劍時總是將它放入小隨中,在小隨中又不用擔心劍刃會不小心割到什麼。至於劍拿出小隨時,則總是在需要使用它或者修煉時。
前者肯定不需要鞘,後者嘛,從需求的角度來說,也不用,我又不會不小心割傷自己。所以最終劍鞘大部分時候都是毛球的玩具,包括純玩劍鞘,以及玩插劍入鞘和拔劍出鞘的遊戲。我則只有偶爾在需要裝形象時才會正正經經手拿一把帶鞘的劍。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小隨才是我們家小劍的劍鞘。
我將自己調整到靈力全部恢復後,開始以防萬一地加工剩餘的火球蓮。說是加工,其實也就是讓所有火球蓮的各部分上都附有我的一絲靈力,以保證我要用它們時可以準確將它們以任何造型扔到任何地方——比如拿來當盾牌——這樣用當然是很浪費的,不過我既懶也沒時間仔細鍊制了,粗加工一下當個後手就算完。
這樣全部收拾完後,已經過去了一整天,周圍環境依然是那個樣子,也看不出哪個方向有什麼特別的。選擇障礙症發作,我拿出小冰雕拋了一下,將它落地後腦袋所指的方向選作下面的前進方向。
0634_拔、扔
接下來我好像又進入了關卡遊戲,但與萬欣那次不同的是,我這回既不知道一共有多少關,也不知道過關後的獎品是什麼。在某些關卡里得到了一些火球蓮,但往往會在下一二個關卡中就將這些火球蓮用光。
於是當我通關完畢被傳送出來時,我不僅什麼獎勵物品都沒得到,反而賠了從雲霞宗帶來的全部火球蓮花瓣。哦,小隨吃得打飽嗝——雖然它沒實際打,但感覺到位了——這大概是唯一的收穫。
說到通關,我也不知道是怎麼通的。反正我就是按照前面的流程破解關卡,然後破解完了,接著在我準備進入下一個關卡時,景色突然一變,我就落在了水中,雙眼正對著的方向是我們這群築基期走來時的路的景色,而轉頭看向身後,則是那株巨大變異火球蓮。
我現在是在包裹著巨大變異火球蓮的水球里。
我往變異火球蓮游去,伸手去碰巨大變異火球蓮的花瓣,然後惡向膽邊生,拽著片花瓣就用力拔。結果巨大變異火球蓮輕輕一抖花瓣,我就被扔了出去,撞到水球內膜上,然後從膜穿過,落到了外面。
巨大變異火球蓮雖然扔了我,但水球膜輕柔地接住了我,當我穿過水球膜落到水球外時,我被扔的衝擊力已經消失。我在半空漂浮了數秒,然後就撐著花瓣往地面落去。
嗯,巨大變異火球蓮雖然扔了我,但是它把我緊拽著的那片花瓣也送我了。
我確定是它送我的,因為以我對身體力量的掌控判斷,我的用力拔根本沒有使末端鬆動分毫——也不奇怪,我只是用蠻力去拔,完全沒有動用靈力,對付靈植當然是不夠看的——是花瓣在抖動時,它自己突然末端斷裂,和我一起被巨大變異火球蓮扔向水球膜的。
花瓣實在太大,所以我在下落的過程中就將它收到了小隨里。沒了花瓣的遮擋後,我清晰地看見地上先出來的築基修士們正全都仰著頭目瞪口呆地看著我。
幹嘛這麼驚訝?我不就拔了片花瓣嗎?我不信你們沒有一個人動過這主意。就算你們都沒拔成功,也不用嫉妒我的成功?不過你們怎麼外表看著都這麼狼狽?一個個帶傷染血甚至缺胳膊斷腿的?
0635_有點不同
我落到施薄臨面前,雲霞宗除我之外,這附近只有他了。
「你是第一個出來的?」我問。施薄臨的外表相對比較好,除了頭髮燒焦了一塊外,就只有衣服換過,看著好像沒大傷。
施薄臨:「我不是,往生門的丹修最先出來。」
我:「丹修?」
施薄臨:「嗯,美人兒你是第一個出來的劍修。」
我看到這沒其他劍修了。
我:「人都在這兒嗎?」
施薄臨:「都沒走,也不知道能走去哪兒。」
我:「崑崙一個都沒出來?」
施薄臨:「是啊,不過也不奇怪,他們畢竟知道太多了,在裡面很不利。」
「……」我到現在都沒明白,『知道』跟『不利』的關係是什麼。
施薄臨有時候很善解人意,不用我問他就自顧自地說道:「每一點『知道』都會在裡面化為一種攻擊方式,只有當將所有攻擊都對抗過去後,才能遇見可馴化的火球蓮,只有當馴化完成或者馴化失敗後,才能出來。二公子你成功了嗎?我失敗了。」
我摸著毛球,在腦海中看著靜靜飄在小隨中的巨大火球蓮花瓣,誠實回答:「我什麼都沒得到,還把帶來的火球蓮花瓣全賠進去了。」
施薄臨笑:「那點花瓣就不要在意了,二公子看來沒受傷,這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