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編。」我對吳郴師兄說,「可以先斷了通訊,你重新編好了我們再聯繫。」說著我就準備先掛通訊了。
「等等!」吳郴師兄喊道,面露猙獰。
餵……
吳郴師兄:「我說實話……」
「等等,」我攔住,「是很嚴重的事情嗎?」為什麼你的表情像是想砍死我?或者是想砍死你自己?
吳郴師兄表情平復了一些:「要說嚴重,其實也不是太嚴重。」
我覺得也是,真要是嚴重得不得了的事情,你一個金丹期的任務處普通工作人員,憑什麼知道啊?
吳郴:「但是長老們一致表示不要讓你知道。」說著他又面露猙獰,這回我看懂了,他猙獰是因為心裡苦,不是想報復社會。
我:「哪些長老達成的一致?」
吳郴:「所有。」
我:「……」
1374_聽聽更廣泛的意見
吳郴:「所以告訴你之後,我就要被所有長老罰了。」
好了,你別猙獰了,「吳師兄你可以不說,我不追問了。」雖然我覺得你是想太多,在自己嚇自己。
——既然已經讓你知道了,長老們肯定就做好了消息泄露給我知道的心理準備,雖然這並不代表你就不會因為泄露消息而被罰,但是,罰的程度是相對比較有限的。更別提你剛才還說是『代表任務處全體員工聲明沒有隱瞞我的意思』,也就是全任務處都知道了,搞不好全雲霞宗絕大部分人都知道了,就瞞我一個而已。怎麼想都不是正經事,說不定還很無聊,無聊到大師兄都懶得摻合、不拿這事來逗我玩。
吳郴:「不行,我好不容易才狠下心來,一定要說。」
隨你便,就你這做心理建設的時長,你沒被攔截只能說長老們是真想讓我知道。你自己算算光是從你說要跟我泄密到現在都過了多少時間了,我們用的通訊器還走的是雲霞宗內網線路,長老們等你泄密等得心都累了,你因此受罰很正常。
吳郴:「長老們說,你的神識以築基期的標準強得太離譜了,但他們的研究結論是沒有異常,可還是有一些不放心,所以決定聽聽更廣泛群眾的意見,看會不會有什麼特殊之處是他們沒想到的。如果沒有,那當然是皆大歡喜,而如果真有,也好儘快治療你。」
治療啊……
我:「可是我的神識提升是有明確理由和軌跡的,並沒有突兀之處。」
吳郴:「這我就不清楚了,神識的事情我不太懂。雖然我是你師兄,但我的神識可大不如你。不過我想正是因為沒有突兀之處,所以長老們才會沒有太鄭重其事,只是以防萬一多加了一道保險而已。藥宗的丹修大賽一向引人關注,只要你成為丹修大賽的焦點之一,其他人,包括三大的長老們,就自然會對你多一份注意,而如果他們發現了你身上有嚴重異常,本著跟我宗尤其跟裴長老交好的意思,也不會故意瞞著不說,這比我們一一上門求他們檢查你可簡單多了,還能少欠很多人情。反正,就算不刻意施力,通明果擺出來就已經很引人矚目了,壓也壓不下去,還不如大方一些,就讓所有人看,順便儘量多賺好處。」
吳郴:「還有,我們也不是無端想讓大師兄背鍋,而是在『儘量多賺好處』這事上,大師兄出了大力,二公子你可要好好謝謝大師兄。」
謝他讓我在修真界的名氣更大?不用了,我相信他不會介意我不道謝的。
1375_只是個順便
我還是連線了大師兄,不是為了道謝,而是問他我神識的事情。
大師兄果然一點也沒有因為我知道了此事而驚訝,他只是說:「讓吳郴自己去戒律處領罰。」
我:「已經去了。」帶著一臉猙獰的,「吳師兄會被罰什麼?」
大師兄:「跟閉嘴有關的。」
哦,果然很輕。我也被罰過那類的,因為老爹嫌我煩。不過那類處罰對我沒意義,因為我這輩子的話嘮除了在少數人面前外,並不表現在嘴上,所以那些禁言類的處罰用在我身上跟沒用一樣。戒律處的前輩們還奇怪裴長老怎麼會罰我這個,後來他們推測是因為裴長老想讓兒子體會完全本宗的處罰項目,以更多一些了解自己的父親。
真是的,又不是遊樂項目,還全嘗試呢。裴長老向來有一說一,處罰就是處罰,肯定都罰得有理。
大師兄:「在吳郴受罰期間,你本次任務的聯絡人依然是他,你可以繼續勾引他泄密,讓我們看看對他的處罰能累積到什麼程度。」
我:「勾引?」我跟他說了我可以不聽的。
大師兄:「為博美人一笑,不惜與戒律處為敵。紅顏禍水,甘願溺死在禍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