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他誤解了,那就繼續。我讓自己儘量淡定,再帶些傲慢,對冉恂命令道:「說。」
冉瑾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一手拉著冉恂,一手指著毛球。
……還能不能讓我裝一下高人了?
冉恂忙把冉瑾指毛球的手按下去,但這制止的動作並沒有打擾冉瑾的好心情,她繼續笑著,一會兒看看毛球,一會兒看看冉恂。冉恂似乎從她的笑容中理解了什麼,看看毛球,又看看我,肢體僵硬度緩解了下來。
隨便你們理解了什麼,先把我的問題回答了行不行?
我:「你跟盛齊笙師弟到底商量了什麼關於我的事情?」
冉恂:「就是,因為裴師兄你長時間陷在養蠱池中,大家都很擔心,又幫不上忙,就想給你準備一些歡快的東西,等你出來後好讓你儘快放鬆下來。盛師兄說你喜歡資料,又說我和小瑾的經歷有點意思,你會喜歡的,就問我同不同意分享。」
我:「他這麼一說,你就同意了?」
冉恂:「本來是有些彆扭的,但是,我入門前後盛師兄幫了我很多,而且玉簡內容他也給我看了,我確定都是些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1759_儘量坦率些
冉恂頓了一下,有些羞恥地說:「盛師兄說,裴師兄你看過這些資料後,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也許就能讓小瑾提前得到治療,即使不能,也會多關注小瑾一些,那她就不容易受到欺負。對於我因為小瑾的緣故而被天長老收徒這件事,宗內有不少人不高興我,有你關注的話,他們找我麻煩的機率也會降低。所以為了充實玉簡中的內容,我還主動補充了解憂澗對我的詳細建議,不過在那之前其實盛師兄自己也已經從解憂澗打聽到了主體內容。」
解憂澗就是建議冉恂帶著冉瑾試試考七大的二流門派。
我就說從旁打聽那對話怎麼會記錄詳細到那種地步,原來是有當事人親口敘述。
我:「當我問起時就直接告訴我這些小算盤,這是盛師弟教你的還是林馬師兄?」
冉恂:「……都。」
我:「還不止他們倆是?」
冉恂:「……是。」
我:「不用羞恥成那個樣子,慢慢你就習慣了,本宗弟子經常當著當事人的面闡述謀算計劃,還建議當事人配合行事。」特別地不要臉,「在不需要刻意隱瞞的地方,儘量坦率些是好事,可以減輕很多心理負擔。」
冉恂依然帶著不好意思的樣子,笑了一下:「林師兄也是這麼說的。」
我:「所以,如果你不願意拜天長老為師,就直白拒絕,不用怕傷了天長老的面子。第一,天長老不在意這種面子;第二,拜師是攸關一輩子的事,勉強不得,只要心裡有任何一點不願意,都不要拜師。」
冉恂:「我明白。我會慎重考慮的。謝裴師兄指教。」
不用謝,如果能成功挖了天長老的牆角那才……也沒什麼意思,我很尊敬天長老的,一點都不想破壞他的心情,而且既然天長老難得主動地收徒弟,還別致地跨職業收法修徒弟,成功收之後的事情肯定比讓冉恂按自然規律去法修峰來得有意思。
所以,這次的牆角還是挖不動比較好。反正老爹看上去又無意收冉恂為徒,我費勁挖什麼呢?幫小師叔挖?我對挖小師叔的牆角更有興趣。
第417章
1760_人多嘴雜
從天峰離開後,我去找了被罰和被群毆得有點慘的盛齊笙。
盛齊笙一看到我就嚎:「對不起二公子我錯了,我會好好受罰的,大家都在監督我、鞭策我。」
堵得我一口氣吐不出來——看來冉恂已經給他通風報信了。不,也許是先一步離開的林馬師兄……可疑對象太多,我還是不猜了。
我問盛齊笙:「你為什麼會想到收集冉恂的資料?雲霞宗那麼多弟子,新一批弟子中經歷比冉恂更奇特的也不是沒有,為什麼你會選擇給我冉恂的資料?」
其他新弟子的資料我雖然沒有拿到很詳細的,但粗略版還是聽說了不少,因為新弟子入門後被查來曆本來就是必然有的一環。有些人背景一目了然,查得就少些,有些人經歷複雜或者本身太過顯眼——比如當年的大師兄——就會被查得詳細,很詳細。
既然是既定流程,那當然就有專門查的工作人員、專門記錄整理弟子背景資料的部門,然後參與的人一多,有一部分的背景信息就會流傳出來。這並不是保密不嚴的問題,因為大部分背景信息其實是當事人自己主動說出來的。
有些經歷,雲霞宗需要弟子坦然面對,所以會以官方名義進行一定限度的公開。比如在凡人界時有過因打架而被拘留的記錄,這就是屬於會被官方公開的信息,如果有犯罪記錄那更會被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