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些人烙印加得不好,導致傷害豁免沒起效,這樣用起符來,尤其是使用某些動靜很大的符時,自身就有點危險了。
1937_態度友好
施薄臨破冰後,黑布罩子還籠著他,他把罩子掀了一半,露出腦袋,看到我,然後他一邊把黑布收進自己的儲物器物中占為己有,一邊往我這邊快步走來。
從步伐看,好像是來找我算帳的,但從表情看……
「美人兒我跟你說件好玩的事。」施薄臨語調輕快地跟我咋呼,就和平常他遇到我時一樣的輕快咋呼,完全沒有記仇的意思。
這就讓我有些愧疚了。施薄臨要是一出來就對我發火或者至少嗆我幾句,我覺得很正常,在正常的事情發生了之後,我就可以坦然地當此事被揭過——至於到時候這事在施薄臨心中算不算揭過,我管不著。同是築基期,他被我困住了、丟了臉是他技不如人,我覺得自己算不上有錯。
但是,現在施薄臨首先表現出認為我做的事不算錯的態度,我就覺得自己應該補償他些什麼,畢竟,雖然大等級相同,但是小等級我還是高他一些,嚴格說來,是有點欺負弱小了,不好。
懷著愧疚的心情,我不像平時那樣對他愛理不理,而是態度友好地順著他的話問:「什麼好事?」
施薄臨怔了一下:「呀……真是好事……美人兒要對我言聽計從了嗎?」
……我將放柔的表情板正回到冰冷狀態:「知道這裡是哪裡嗎?需要解釋嗎?」
施薄臨:「啊,果然是做夢,需要美人喚醒。」
連凍成冰都不能讓你清醒嗎?
施薄臨:「哦,我知道這裡是占卜師比賽專用幻境,我在冰里時能接收到外界信息的,我聽到了鎖仙宗的全部介紹。」
我也覺得你應該能接收,不然廢得也太過分了。
施薄臨:「我說的好事是這個,看,我的新符。」
我看了一會兒符上的線條以及靈力流轉,有些驚訝:「通明果?」雖然和通明果的成形規則有明顯區別,但是也有著明顯的仿製痕跡。
施薄臨:「嗯,我之前就試著將通明果的煉製方法用在制符上,但一直失敗,可是,被美人兒的冰包裹後,我就發現了轉換的橋樑。」
1938_有一種刑罰
我看向烏軼:「鍾粟門根據七安製品煉製出來的符是什麼樣的?」
烏軼:「不知道啊,我沒有見到過實物。」
我看回到施薄臨身上:「能示範一下煉製這符的過程嗎?」從認識他以來,我此刻的語氣可能是最好的。
施薄臨滿臉的蕩漾:「當然好呀。」
……所以我真的沒法對他維持好態度。
施薄臨:「不過我需要凍我的那種冰,作為原材料。」
雖然其實不必要,但我還是忍不住想問:「是只需要冰,還是需要凍住你?」
施薄臨沉吟。
……你沉吟什麼?沒聽出來我是在諷刺你嗎?
施薄臨:「先試試只用冰吧,不行再凍我。被凍住還是挺難受的,主要是身體完全不能動,有種全身發癢還撓不到的感覺,雖然其實我並沒有真的癢。」他說得頗為嚴肅。
我無話可說地凍了幾塊冰給他。
烏軼跟施薄臨搭話:「你知不知道有一種刑罰,就是製作一個空心的殼,殼裡面的空心與受罰者的體型完全相同,然後將受罰者放入殼中,將殼封閉,受罰者就在裡面絲毫不能動彈。殼上在口鼻的位置留出了供呼吸和餵食水的開口,這是受罰者唯一能與外界接觸的地方。你猜一個人被封在這種殼中,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會發生什麼?」
施薄臨往遠離烏軼的方向退了幾步,然後又退了幾步,最後退到了我身側,使他和我和烏軼排成了一條直線、我處於他們倆之間的位置。
我斜視施薄臨。
施薄臨苦著臉:「美人兒,變態當前,我很想保護你,但由於你的戰鬥力在我之上,我決定先保證不拖你後腿……好吧,我承認,我覺得他好可怕,他是不是那個刑罰部的兇徒?」
……你是想說二流門派中的刑名簿吧?別隨便叫那家弟子為兇徒,小心他們以誹謗罪逮你去用刑。好了,不說刑名簿了,容易惹麻煩。
我介紹:「這是窺天門道友烏軼,你見過的,不止一次。」
施薄臨:「……見過嗎?」
我:「崑崙巨大火球蓮,出來後扒大水球上好一會兒的那個人,就是他。」
1939_冰粉末
烏軼:「裴道友啊,你就不能找個好形象的場景作為記憶喚醒用嗎?」
我:「一般而言,特別丟臉的事更容易讓人印象深刻。」我說萬欣時你參加了,萬人,施薄臨想得起來你是哪一個才怪。
施薄臨果然對扒水球的人印象深刻,長長地『啊』了一聲,說:「呃,不像啊,那個人不是很傻的嗎?」
烏軼保持微笑——他要是個戰鬥類職業,施薄臨就要挨揍了,烏軼的修為可是高於施薄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