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桀長老:「你現在糊塗嗎?」
我:「特別糊塗,我覺得我醉的不是酒,我是淹謎題缸里了。」
柳桀長老:「哦,那就繼續糊塗著,反正你也還沒醒酒徹底。」
我抱著毛球,在柳峰外茫然了一會兒,毛球說:「柳長老手臂上,好像不是被打出來的傷,而是灌入了某種能量,那能量我能吸收。」
我:「吸收之後呢?」
毛球:「……好吃。」
我拉起毛球的爪子,仔細看了看它的身材:還好。結實勻稱,沒胖。
第646章
2676_單獨成冊
那行。我揉揉毛球的腦袋,琢磨有沒有哪位長老肯定不會嫌棄我……有,天卓長老,其實廉雍葭長老也是。
裴冰:「但這兩位長老都不適合問問題啊。」
可能這就是他們沒有嫌棄我的原因。
既然小師叔曾在天峰上躺著閉關過,於是我便追隨前輩的步伐,也選擇了天峰,直接落在天峰峰頂,恰好,天卓長老也在那……可能,不是恰好?
不祥的預感越來越重了。
我問天長老:「我是不是即將要經歷很……會被列入本宗大事件的事情?」不能問『嚴重』『可怕』,因為我定義的程度跟天長老定義的完全是兩回事,天長老可能覺得全世界都沒幾件可怕的事情。
天長老:「單獨成冊。」
……這句我聽懂了,由於我是極為罕見的化神與元嬰的親兒子,所以我被本宗詳細觀察了。我有單獨的年代表,從出生到入練氣到築基到做門派任務到去了哪些秘境,都一一記錄。可能是為了分析罕見品種的特質,也可能只是記下來給有興趣的後來者看個稀奇。
我沒看到這份記錄中具體寫了什麼,但惠菇長老跟我提過一嘴。
惠菇長老:「不用緊張,一年最多兩三行字,有時候幾年加起來才幾個字,比如,我給你透露一條,你大批量煉製通明果的那兩年,記錄上就只有五個字:『煉製通明果』。沒啥,就留個記錄而已。姜未校從入雲霞宗開始,也建立了這種記錄,還補記了他入宗前的事;戚悉是從入築基開始。反正,有特殊觀察必要的人都被記錄了。」
什麼叫做『有特殊觀察必要』啊?聽起來滲人兮兮的……
我問天長老:「除了我單獨成冊的那部分,近期我將經歷的事情,會被記入本宗大事件嗎?」
天長老:「發生了就會。」
我:「發生什麼?」
天長老:「要發生的。」
……我要不要繼續問下去呢?我不太介意這麼一點一點摳答案,反正我現在暈乎乎的,一看資料就想睡,問答能讓我清醒一點。而且天長老雖然蹦字困難,但不糊弄,字字珠璣——就看能理解多少了。
不過這樣糾纏可能會惹煩天長老?
2677_說一是一
現在的重點是,「我來之前,您在這裡是……等我嗎?」這問題略無恥,但跟天長老說話的經驗之一:不能迂迴,因為迂迴地問只能得到更迂迴的答案。
天長老:「一部分是。」
我:「多大的部分?能用百分比說嗎?」與天長老說話的經驗之二:問題要精準,不要問開放性的問題,因為一旦開放,天長老的答案就飄忽得像在外太空。比如『你覺得怎麼樣』『這個事件怎麼處理比較好』這類的,天長老答了跟沒答一樣。
天長老:「百分之一點五三到十七點八二之間。」
……真是個難得確切的數字,但這是個什麼範圍?
我:「等我是要跟我說什麼嗎?」
天長老:「說完了。」
……等等,「剛剛我們問答中的哪一句是您本來就打算跟我說的?」
天長老:「發生。」
我:「……我在這稍微多待一段時間,比如一兩個月,會打擾您嗎?」
天長老:「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