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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小輩被長老無預警地斷通訊肯定要嚇得寢食難安,於是長老偶爾直接聯繫小輩時,顧慮小輩的緊張,便一定會把話題說完,給出結束語『去做』『儘快』等,然後小輩說『是』,接著長老才斷通訊,這是標準流程……除我之外的標準。

*

我繼續煉製冰洞通明果,當小師叔說第十層已經可以了時,我覺得:「酒意已經沒有了。」

小師叔瞥了我一眼,不屑地進入第十一層。

……行,您說了算。

第十一層煉製一上手我就確定,酒意真的沒有了,但同時我也理解了小師叔為什麼會不屑解釋:我已經在第十層中學會了手抖動靜,在第十一層中,即使沒有酒的協助,我也已經能自己調整通明果的煉製,得到不同的通明果。

不過,「雖然我知道它們是不同的,但使用時,這種不同的價值是什麼呢?我不是向你提問,」我對小師叔解釋,以免他打我,「我是用自我提問的方式理自己的思路。」

小師叔:「你可以在心裡跟裴冰他們玩問答。」

我這不是指望說出口你聽著,萬一你心情好了提點我幾句呢?

我:「下面這個問題是問你的,戚師叔:雖然我現在能主觀控制通明果煉製的一部分變化,但是,比起前面的酒意驅使來,變化少了很多。有些變化方式,我知道,但是我做不出,每次我試著做的時候,實際用出來它就會變為另一種我能做出的方式。好像是前面的一百種方式,相近的都合併了,最後只剩下十種。」

2702_提前把可能危險的都處理掉

小師叔:「之前是無規律地試,現在是保留適合你的。」

我:「實際做不出來的變化就是不適合我嗎?我覺得有些還是可以的。」

小師叔:「準確地說是不適合現在的你,可能是難度略高出了你現在的能力,也可能是與你的整體煉製規則有矛盾,後一種你不用想了,前一種將來你能做到。」

我:「酒修,是在無序中遍歷所有,拓展自己的適應範圍嗎?」

小師叔:「我對酒修並不很理解,所以也不想隨便說以防誤導了你。我只能說,酒修的無序不是徹底的無序,他們的底線是時刻清醒的。如果不能在無序中保持底線清醒,便不適合成為酒修;而如果不能在保持底線清醒的同時放肆出大範圍的無序,也不適合成為酒修。」

我:「前面我相對大概率出現的手抖方式便是適合我的通明果變化方向?」

小師叔:「是容易做到的變化方向。」

我:「還難以做到但依然適合。難度與價值是統一的嗎?不一定,要看使用的地方、方式和目的,但將『困難』練習為『容易』,對我卻肯定有價值。」

我一邊繼續煉製,一邊自問自答;小師叔不太搭理我,但一直在我的旁邊;小隨的輔助越來越熟練,其帶給我的身體控制感越來越弱化。

小隨:「本就該如此,我是你靈魂的一部分,我根本不需要『與你一起』控制你的身體,我只需要強化你的靈魂,『幫你』更好地使用你的身體。我是你的輔助,根本就沒有搶奪控制權的可能。離了你,我根本沒有控制權可言,我的控制權完全是基於你。第一次只是太生疏才會有那麼重的異樣感。就像你初學一套劍招,短時間內會覺得手腳不聽使喚、老是做不到位、動作很彆扭。」

知道的。我知道,小師叔也知道。本宗有那麼多靈寶,我們更是把靈寶雲霞女士視為本宗的具現化身,又怎麼可能不信任靈寶呢?

小師叔指出來,只是為了把我心中可能有的微小疑慮挖出來、剖析、否決,就像我慣常做的,先想最糟糕的情況,否決掉好像更可怕但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然後便可以平靜面對現實狀況。

這是應對心魔劫的常見方法:自己先把可能讓自己不適的想法想清楚、該處理的處理了,防微杜漸,便不會被心魔鑽了空子。

2703_心魔劫

心魔劫不像雷劫那般猛烈、壓迫感巨大、死亡逼近,心魔的可怕之處在於它可能悄無聲息地隱藏在任何地方。有些可能產生心魔的事情很容易警惕,比如殺人、背叛,但更多時候在事情發生的當時根本意識不到這事有成心魔的危險,比如隨口一句玩笑,比如扔掉了多餘的舊法器。

在特定的刺激下,那些小事被無限放大,成為龐大的懊惱或者遺憾或者其他,淹沒自己的大腦,讓自己的大腦在極端的情緒中失去思考能力,任由自己被極端情緒所控制,情緒決堤,崩潰,做出極端的事情,自我毀滅。

可以做糟糕的事情,但不要做自己不認同的事情,這是修士的行為準則,其實也就是避免產生心魔的準則。

有些走殺戮之道的修士,殺人對他們不是負擔,他們不會為此產生負面情緒,所以他們便無所謂殺人,但走這條道的修士卻有可能對一些微妙的事情介懷,比如,少付了一顆靈珠,所以他們便不會欠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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